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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李迪

[历史记录] 国之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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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14:24 | 显示全部楼层
“发什么愣?赶快上去呀!”林大推了我一把。我连忙追上走远的队员们,说笑着向舷梯走去。
站在舷梯上的几个人看见我们了,大步流星的迎上来。为首的一名身穿海魂衫的中年男子,握住林大的手说道:“老林!好久不见了!还好吗?”
“好!吃得饱;睡的着!”林大和海魂衫拥抱了一下,拉着他手转身向我们说道:“介绍一下;这位是总参三部的赵参谋!”
“赵儒志!弟兄们好啊!”
“首长好!”虽然没有穿军装,我们仍然按照军人的礼节立正站好,齐声向他问好。
“没有首长喽!我现在是你们的二副,你们是我的船员。我们都是赤峰号的一份子!”赵参谋已经进入角色了,笑着向我们说道:“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海员了!稍息吧!”
我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放松了自己。
林大把队员们一一介绍给赵参谋认识,最后指着我说:“他就是鸿飞,这次任务的指挥员。”
“久仰大名;久仰大名!你可是赫赫有名,风头盖过了你们的林大!现在好多人不知道猎豹的林大,可提起你来是无人不知呀!”
第一次被别人这样夸奖,我面红耳赤的说:“二副过奖了,我只不过是在尽一名突击队员的职责而已。”
“很谦逊吗!”赵参谋指着林大说道:“臂你年轻的时候强多了!”
林大刚想说什么,一声汽笛打断了我们的谈话,一辆‘小奔’开过来停在了林大的身边。
“鸿飞,整理一下队伍。林副司令来了!”林大边说边跑过去打开了车门。
由于我们没有穿军装,所以少了繁琐的报告。身着便衣的林副司令下车来到队列前,并没有说话而是一个挨一个凝视着我们的脸庞,仿佛要把我们记在心里。然后,他走到了队列前激动的说道:“同志们!再过上几个小时,你们就要离开祖国去杀敌了!说句出征前不应该说的话:去执行这样的任务,是军人的耻辱!但是为了祖国,你们必须要去!必须圆满完成任务!因为我们都是共和国的军人,都是人民子弟兵,我们的职责就是保家卫国!我们的任务就是把一只只身过来的黑手斩断,在狠狠的打它一拳!让它永远记住我们的祖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今天把你们放出去就是要给那个无耻的国家一个教训,提醒他们时刻注意头上高悬的正义之剑,告诉他们犯我祖国尊严的下场!同志们,有没有信心?”
“有!请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好!我在我的家里摆好庆功宴,等你们胜利归来的好消息!最后提一个要求:所有人必须完整无缺的回来!这是命令!明白吗?”
“明白!”
林副司令讲完话,队伍解散了,队员们把行李从中巴上扛下来,在赵参谋的指挥下开始登船。
“鸿飞,来一下!”站在林副司令身边的林大向我招手喊道。
“林大,还有什么交代的!”
“去问问战士们,还有什么需要解决的事,说一声,组织上来办!”
“没有了!有什么事情还是我们回来后自己解决比较好。”我看着林大一脸的真诚,心里暗暗纳闷,林大今天这是怎么了?不但变得有点婆婆妈妈,说话还比较晦气,好像我们有去无回一样。不就是个小土吗,一只手就把它搞的七荤八素找不着北!
“好!这才我们的猎豹!”林副司令发话了,说着递个我一大包东西。我接过来好奇的问道:“林副司令,这是什么呀?”
“好东西!我半年的‘粮食’没有了,送给你们解解馋!”
迫不及待的打开包,原来是三十条专供部级以上首长的极品白包中华烟,这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好东西。前一阵子,林大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一条,我软磨硬泡死皮赖脸的要了半天,他才给了我一包,现在可好一下子有了三十条。
“谢谢首长关心!”我有些激动的说道。烟鬼就是这个德行,给一条好烟比给上几百块钱还要好。
“不用谢了,我也是有私心的,给自己留了五条准备招待客人。可是我的警卫参谋看不住家,一夜之间突然不见了,也只好这样了!”说完,林副司令自己呵呵的笑起来。
明白了!原来林大的白中华是从林副司令那里‘偷’的,不由得向林大看去。林大正在狠狠的瞪着我,那意思我明白:说出去,没有我的好果子吃!偷偷的笑了一下,我装作没有看见林大的眼神把头扭到了一边。
“哇噻!白中华!发了!头儿,你可不能独吞见一面分一半,不然小心我告密!”司马扛着一大包光碟,在我身后伸着脖子喊道。
“去去!这是林副司令给大伙的,什么分一半!”好不容易把极度不放心的司马打发走了,我转身向林副司令说道:“林副司令让你见笑了!”
“呵呵,没有什么!年轻人嘛,就应该活泼一点!”
队员们已经登船完毕了。码头上只剩下了林副司令、林大、我、林副司令的警卫参谋四个人。这时,林副司令从警卫参谋手里接过一个小皮包,递给我说道:“鸿飞,突袭东突总部后撤退时,把这个东西留在现场的显眼处。”
为了执行任务方便,我们把武器装备都换了,为什么还要留下东西?我不解的打开了包。包里的东西吓了我一跳,原来是我们缴获东突核地雷里用来装铯-137的包装罐。这个东西用很大的放射性,对人体伤害极大搞不好是要命的事。我着急的向林副司令说道:“林副司令,你不要命了!怎么把这个东西带在身边!”由于着急我的语气很粗鲁。没等林副司令说话,我看见面无表情站在林副司令身后的警卫参谋,不由得大怒,指着他的鼻子喊道:“你!看什么看!就是你!你是怎么做警卫参谋的?让首长把这么危险的东西带在身边!”
“鸿飞,不要着急!这是个仿制品!”林副司令笑着说道:“再怎么说,我也是几十年军龄的老兵了,常识性的问题我还是懂得。”
我的脸‘腾’的一下子红了,不好意思的向警卫参谋道歉。
小许从舷梯上跳下来,看见我们还在谈话礼貌的止住了脚步。
林副司令意识到时间不早了,双手抓住我的肩膀说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不多说了,记住,把队员活着给我带回来!祝好运!”
“首长再见!等着听我们的好消息!”说完,我转身向舷梯跑去。
海面上,一艘领航船‘突突’的开过来,打着起锚的灯光信号。赤峰口号的轮机已经预热完毕,巨大的锚慢慢的露出了水面。船尾,螺旋桨搅起的浊浪剧烈的撞击着码头,庞大的船身在缓慢的移动离开码头。卷扬机轰鸣着收起了水桶粗的缆绳,一声汽笛,赤峰口号随着领航船慢慢的驶离港口。浓浓的夜色很快吞没了站在码头上向我们挥手告别的首长。慢慢的只能看见青岛如同繁星一般璀璨的灯火!我和队员们搂着肩膀站在甲板上,向着祖国的方向齐声大喊道:“再见!我的祖国!”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15:0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二十一节 旅途
作者:我是特种兵
远处,璀璨的灯火和天上的点点繁星渐渐的融为一体,分不清那里是天堂,那里是人间。回头看去,海天相接的地方繁星如同一颗颗闪闪发光的钻石,镶嵌在黑色天鹅绒一般的海面上。海上的夜色美极了!
领航船从赤峰口上接着领航员鸣笛返航了,桅杆上的国旗被海风吹的猎猎作响,像是一团燃烧的火。和我们擦肩而过的时候,‘噼哩啪啦’的向我们打了一组灯光信号。那是莫尔斯电码,我有些费力的辨读着:“一-帆-”
“是一帆风顺!这是他们的老习惯了。”二副伏在我身边的护栏上说道:“海上的风大!我们下去吧,船员们还在等着我们。”留恋的看了一眼国旗,我们向水手餐厅走去。
远远的十几个人迎了上来,热情的‘抢’过我们并不沉重的行李,簇拥着我们向餐厅走去。走下甲板,喧闹的说笑声迎面扑来,这一定是一群开朗的水手。年轻的水手挤在走廊里,看见我们走来礼貌的让开路,好奇的打量着我们。餐厅里灯火通明,餐桌上摆满了酒菜,看来是要给我们接风洗尘。我不由得心想:常年在海上漂泊的人少了很多的尔虞我诈,真实热情好客。
“欢迎,欢迎兄弟们的到来!”一名健壮的中年人握着我的双手热情的说道:“我是这艘船的老大,郑国辉!以后我们就要在一起混饭吃了,叫我老郑最好不过了!”
“我们的突然到来,给你和你的船员们添麻烦了!”我真诚的向他说道:“在以后的日子里,有什么做错的做得不好的请你们多担待。我们会努力学习的争取在最短的时间里成为一名合格的水手。”
“什么担待不担待得!在一艘船上漂着就是兄弟,是兄弟就没有什么好客气的!再说了,你们上我的船是我们的荣幸,其他的船想还想不上呢!”说完,就是一阵爽朗的大笑,接着老郑向他的船员们喊道:“你们说,是不是呀?”
“是!”齐声喊完的船员们,拉着队员们入座了。在爽朗的船长的带领下,队员和船员之间的陌生感减少了很多。
“来!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今天晚上我们就办一件事,喝酒!喝他个不醉不归!”老郑把我按在椅子上举起了酒杯:“弟兄们!举杯!为了我们有多了十一个好兄弟!干!”说完,一饮而尽。
我端着酒杯直想笑,听老郑说话的口气不像是船长倒像是土匪头子座山雕。喝干了杯子里辛辣的白酒,抬头看了一眼望着我的,队员们点了点头。反正今天夜里驶不出我国国境,全当是让弟兄们放松一下吧。立刻,队员的一饮而尽引起了船员的叫好声,气氛热烈了许多。放松的队员们来者不拒,推杯换盏中不知不觉的已经和船员称兄道弟了。
坐在我身边的老郑不停的举杯和我、二副喝酒,边谈边喝边喝边谈。谈话中我知道了,船长老郑竟然是山东德州人,距离我的老家沧州不过是一百几十公里的路程,算起来我们还是老乡。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老郑本来就是一个爽朗健谈的人,见了家乡人自然是亲近,一下子就把我当成了自己人。竹筒倒豆子一样,把他的个人情况说了底儿掉。老郑今年四十一岁了,有一个十岁的儿子,老婆在德州国税局工作,还有一个弟弟也是一名水手在另外的一艘远洋货轮上工作。他还不停的拍着胸脯向我保证,那一天不相干现在的工作了就来找他,做他的水手,保证我吃喝不愁!
酒至半酣,老郑手下的大副、三副、水手长、轮机长以及各个部门长,开始过来给我敬酒。喝酒的理由层出不穷而且每个喝酒的理由,都是那么充分让人无法拒绝。像是:‘第一次见面了;代表XX部门全体欢迎我们的到来了;同年出生了等等等等。饶是二副拼死相救,替我喝了不少,我勉强是撑过了第一波冲击。接下来水手们上阵了。水手就是水手,少了做领导的在下属面前的‘官架子’,所以动作豪放言语粗鲁。他们可不管你是什么什么长什么什么校,只看你喝酒够不够爽快。并以此来判断你这个人够不够意思,值不值得去‘交’。刚才还在给我保驾的二副,被一大群水手围住已经自身难保了。围着我的水手拍拍我的肩膀说道:“感情深,一口闷!够意思让兄弟陪大哥‘走一个’(北京土话,干杯的意思。)。”看架式,我要是敢说个不和他们敢给我灌进去。老郑对这种做法是认可的,笑咪咪的看着他的手下眼光里竟有些赞许的成分。
被逼无奈我只好横下一条心,喝!反正还有大把的时间要消磨,喝醉了睡觉更香!喝了第一杯就有第二杯,我索性来者不拒碰杯酒干。不长时间,我感觉不到了酒的辛辣,喝到嘴里感觉凉丝丝的还挺舒服!很快我的双眼模糊了,分不清是谁在和我喝酒。只要是感觉到有人和我碰杯,我就一饮而尽。剩下的时间干了些什么,我完全不知道了。后来听队员们说:那天我真是神勇!左手提着酒瓶右手握着酒杯满餐厅里乱窜,见谁和谁喝钩肩搭背,那个热乎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个妈生的呢,简直把整个赤峰口号上的船员全镇住了!喝到最后,我还把喝高了的老郑和各个部门长送回了舱室,这才和队员们一齐回我们的舱室睡觉,愣是没有让船员们看出来,我醉的几乎不省人事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我睡在餐厅里,直到摸到盖在身上的毛毯,这才意识到我是睡在了床上。
头晕得厉害,昏沉沉的打不起精神。我在摆满了双层床的舱室角落里找到了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在头上狠狠的浇了一通,感觉好多了。我揉着被酒精烧得隐隐作痛的胃,习惯性的观察着我们将要住上一段时间的舱室。这是一个足有三十平米的房间,多少有些拥挤的摆了五张床。有一张床的位置摆得有些别扭,应该是为了我们住在一起临时添加的。每个人有一张如同柜子的床和一个一人高的铁皮箱供我们使用。卫生间里还有座便器和淋浴设施。在海上生活过的人知道,这样的条件已经是五星级超豪华了!
队员们不在房间里,我胡乱的洗漱了一下走出了房间。来到甲板上,队员们和几名水手吸着白中华趴在护栏上聊天。
“宋大哥,你醒了!我去告诉厨房给你做饭!”一名脸上长满青春痘水手很尊敬的对我说道:“开饭的时间已经过了,下点面条你看可以吗?”
“谢谢你了!替我给厨房的师傅们说声对不起!还要麻烦他们。”
“说什么呢,兄弟之间那有这么多的对不起!饭好了我来叫你!”说完‘青春痘’乐呵呵的走了。
“行啊!都宋大哥了!李白是斗酒诗百篇,你是斗酒拾兄弟!”二副笑着开我的玩笑:“宋大哥!我还有新鲜的鱼子酱,过一会吃面条的时候要不要来一点?”
“行了,饶命吧!我现在还胆战心惊呢。这哪里是喝酒啊,简直就是在玩儿命!”我摇着头说道:“要是来上这么一次,我非得去作胃切除手术!”
二副呵呵笑着说道:“水手就是这样。海上潮气大,喝酒一可以是祛风湿二可以使枯燥的旅途上有些乐趣。一来二去,每个都多少练出些酒量。每当有新海员上船的时候,他们就会把新船员灌醉,他们把这叫做:‘摸底’。昨天,你已经被他们摸到底了,以后喝酒不会灌你了!”二副向我身边凑了凑接着说道:“昨天你表现不错!他们对你的评价非常高,都说你够意思是个可交的朋友!”
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难道拼命的喝酒就是可交的朋友,这是什么逻辑!
“他们常年在海上生活,大海使他们的心胸开阔了。人性变得有些纯真少了许多现代人的尔虞我诈和市侩,他们已经和当今社会有些脱节了,这就是有很多远洋海员不愿意回到陆地上的原因之一!”二副望着海面像是在向我解释海员为什么以酒会友,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道。
队员们很认真的听着二副说话,这是一个了解海员的好机会。我看着二副被海风吹的黝黑的脸庞问道:“二副在海上生活很长时间?”
“是啊,断断续续有十几年的时间了。要不是身上的任务提醒我,我还真把自己当成一名水手了。我总是想要是没有任务多好!无忧无虑的在海上漂着,痛痛快快的喝酒,补给的时候也像一个船员似的去岸上拿清凉油糊弄老外!”说着,二副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可是不行啊,我毕竟是一名有任务的军人,职责不允许我有一点松懈!”
“看得出,你很热爱海上的生活!”
“可是我留在海上的时间不多了!”二副的语气中竟然透露出一丝伤感:“陪你们执行完这次任务,我就要调回去做办公室咾!老了!很少再有机会趴在船上看海了!”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15:25 | 显示全部楼层
队员们理解一个常年在海上漂泊的水手就要告别大海的心情,没有人说话默默的陪着二副看海。半晌,二副打破了有些沉闷的气氛:“看看!我今天这是怎么了,说这些干什么!搞的你们也不愉快了!”
“首长!请允许我在这艘船上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二副点了点头,我接着说道:“以前我总以为,我为国出生入死立功受奖是应该的。现在我明白,我错了!您和您这样一大批默默无私为国奉献的人,才是最应该立功受奖最应该受人尊敬的人!和您们相比,我做得还很不够!”
“鸿飞呀!不应该这样说,文革时期流行的一句话说的好:革命工作分工不同。你在你的岗位上干的不也十分出色吗!”
“和您相比我有些微不足道,您把您的半生留在了大海上!”
二副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我说,我们说点别的好不好?在这样互相吹捧下去,我身上的肉,非得麻下来不可!”
不说这些让人心情沉重的话题,队员们活跃起来。七嘴八舌的向二副询问海上的趣闻,不一会说笑声又洋溢在甲板上空。
‘青春痘’来叫我去吃饭,二副去舱室拿了鱼子酱给我,然后领着队员先去船长室了。过一会,我们要听船长介绍一下,赤峰口号的基本情况。
饭后,来到有些狭小的船长室,队员们正在分享老郑的‘哈瓦那’雪茄。从虚掩的门缝里‘腾腾’向外直冒烟,不知道的还以为船长室失火了!
看见我走进房间,老郑抬手甩过来一支‘哈瓦那’说道:“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来一支这可是好东西!”
点着烟,深吸一口,醇香的烟雾充满我的肺部:“好烟!不愧是国际流行的名烟!”
一直盯着我的老郑听见我由衷的赞叹,爽朗的大笑着说:“这是拿清凉油和一付鹿茸换的,兄弟喜欢,再去古巴我给你捎点!”
“谢谢老郑了!”既然老郑把我看作是兄弟,我也就毫不客气的领下了他的好意。
“弟兄们,都来齐了?”望着老郑询问的眼神我点了点头。老郑接着说道:“来齐了,咱就唠唠!先说说我的‘赤峰口号’。”老郑的语气里充满了自豪和得意。那语气听起来,好像是他十岁的儿子干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一样:“这艘船是91年下水的船,两千年的时候进行过一次现代化改装。上个月刚过了他的22岁生日算是个英俊的小伙儿,不过现在还没有受到姑娘们的青睐,还是个单身,各位有不错的可以介绍一下。”
队员们被老郑幽默的话语逗的哈哈大笑。
“‘赤峰口号’满载排水量是五万吨,主要是运载液体货物和油料。全长一百九十米;高三十八米;吃水深十米,航速每小时十八海里,船员53人,基本情况就是这些。其余的情况各部门长会慢慢的告诉你们的。”老郑吸了一口烟接着说道:“你们上船前,我和船上的弟兄们商量了一下你们的岗位。考虑到有些部门的专业性太强,一时半会学不会,最后决定安排你们去轮机部门。轮机长也是山东人名字叫:沈岳,现在他在轮机舱值班。过一会,他会上来带你们去熟悉岗位的。老宋,你看这样安排可以吗?”
“可以!”已经安排好了,询问我的意见不过是走形式,我索性爽快的答应了。不过,我的耳朵已经可以听见那震耳欲聋的‘轰轰’声,眼前已经可以看见满身油污的我们。向队员们看了一眼,发现他们的满脸的苦笑,嘴角快裂到耳朵上去了。
时间不长,轮机长穿着干净工作服七拐八拐的,领着我们向轮船最底层的轮机舱走去。看着走在前面干干净净的沈岳,我暗暗纳闷:干轮机的为什么身上看不见一丁点儿油渍?这个沈岳看起来精明强干不像是奸滑狡诈的人,能在性格爽快的老郑手下干上部门长,应该是一个以身作则的人哪?真是奇了怪了!
“到了!这就是轮机舱!”沈岳止住脚步,得意的说道。
我的眼前是一幅巨大的有机玻璃墙,透过有机玻璃墙看见两台巨大的柴油机横卧在轮机舱中央。肯定有很好的隔音设备,我听不见一点机器运转的声音,要不是脚下传来的振动我还以为那两台机器是停止运转的。
“来吧,我们进去参观一下!”说着,沈岳拉开有机玻璃墙边上的一扇门,走了进去。
我们鱼贯而入,这里和轮机舱还有一道有机玻璃墙相隔。不过,我已经清晰的听见‘轰轰’的机器运转声。戴上耳塞我们随沈岳走进了轮机舱。虽然我们戴着耳塞但机器的轰鸣声仍然充满了耳孔。轮机舱里看不见一个工作人员,只有沈岳大声喊着,双手比划着向我介绍着机器,我根本听不清他说的什么,胡乱的随他转了一圈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离开轮机舱,我们随着沈岳通过一道布满监视窗的走廊,来到了位于轮机舱侧面的轮机控制室。控制室里只有两名水手在值班,看见我们到来礼貌的打了声招呼,就继续他们的工作了。看着布满仪表的控制台,我有点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的感觉。没有想到‘赤峰口’号是现代化程度这么高的一艘船,想象中又苦又累的轮机工的工作是这么轻松!
回到甲板上,沈岳向我们说道:“有时间长下去看看,知道具体的操作步骤就可以了,不会让你们去实际操作的。现在你们可以自由活动了,各舱室转转认识一下水手们。我要去补觉了,再见!”
没想到就这么简单,难怪二副不跟着我们下来。和沈岳说了再见,我和欣喜若狂队员们摇摇晃晃的向船长室走去。
“老宋,等一下!”沈岳追上我们说道:“忘记告诉你们了!你们可以天天洗澡,不用担心淡水问题,我们有一个日产六百吨的海水淡化设备。”
真他妈的太幸福了!除了少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喧闹的城市,我们和在陆地上的生活没有太大的区别!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16:1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二十二节 旅途(二)
作者:我是特种兵
几天下来,这个庞然大物的构造我们就了如指掌了,船员我们也认得十之八九。二副模仿海监人员考核了我们几次,全部过关以后,我们就很少见到他了,除非是总部来了什么文件需要传达才会见他一面,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枯燥的海上生活很快把队员新鲜感消磨尽了。海员们各有各的岗位很少有时间陪我们聊天,队员们只好待在舱室里看电视度日。开始的几天还可以看见我国的上星节目,渐渐的信号就不好了,画面时有时无声音也断断续续的。去问二副是不是卫星天线坏了,他告诉我,是路过国家的电视信号干扰。无奈,只好听那些几哩哇啦的鸟语电视解闷。好景不长,有一天信号不好,CCTV-4的新闻也看不了了。小许调了一个频道,没有声音只是画面上出现了,一从乱蓬蓬黑乎乎的毛发动来动去。队员纳闷的盯着屏幕,镜头一下子拉开了,原来是一对男女在床上激烈的‘交战’。声音也有了,粗重的喘息声女人的呻吟声,充满了整个舱室,队员们看得目瞪口呆面红耳赤。好久,接过婚的大李反应过来‘啪’的一声关了电视。正处在生龙活虎的年龄段,还没有结婚的队员们好半天没有缓过劲来,坐在床上直发愣。好半天才爆出一阵哄堂大笑,互相追打着看看小弟弟有没有“抬头敬礼”。有了这次教训,除了CCTV-4新闻,电视索性不看了。司马带上来的大批影碟成了队员们的唯一选择。
影碟很快被‘日夜奋战’的队员们看光了,比较经典的几部片子甚至可以大段大段背诵台词。队员们很快放弃了这唯一的选择,开始在船上无所事事的到处乱窜。实在找不到乐趣,就趴在护栏上对着一望无垠的海面,鬼哭狼嚎的喊叫一通。每天早上、黄昏两次负重长跑和利用舱室进行的CQB训练,竟然成了队员们迫切期待的‘节目’,队员们拼命的折腾自己,不把自己折腾得筋疲力尽瘫在地上决不罢休。累了去睡觉,睡觉就不烦了!
这种情况令我心急如焚,这样下去部队很快会丧失战斗力,交给我的任务怎么办?我也没有在海上长期生活的经验,去向二副请教他双手一摊说道:“没办法!初次出海的都要经过这么一个时期,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过一段时间?过一段时间我们要去执行任务了,我需要的是斗志昂扬精力充沛的部队。队员现在的这个样子,无论如何是不行的,就是顺利的登陆了,危险的环境也不会给我们时间调整。不行!我要尽快的把队员的状态调整过来!
把司马和大李叫到甲板上,我对他们说了我的担忧。大李受过严格的狙击手训练,枯燥的海上生活和残酷的野外潜伏相比,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享受。他自己的状态保持的非常好,可是对解决队员的问题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司马对目前的情况有些不以为然,满不在乎的说道:“不就是找点事情做吗!这好说,从明天开始我带着他们玩儿!”
“玩儿?对!玩儿!”怎么忘了司马这个特会玩儿的宝贝!我高兴的说道:“司马!只要是你带着队员玩儿好了,这次任务的头功就是你的!”
“没问题!头儿,你就请好吧!”
第二天早上,我缩短了训练时间,只进行了十五组抱头蛙跳和两千米的变速跑,就结束了训练。部队解散后,司马叫住了无精打采的队员们,悄悄的说了些什么队员们立刻来了精神。冲进舱室简单整理了一下内务胡乱的洗漱了一番,随着司马神秘兮兮的跑了。看着恢复了生气的队员们我心头暗喜,但愿司马的玩儿法多一些。时间不久,一阵阵的叫好声吸引了我。连忙在笔记本上敲湾今天作战日记的最后几个字,钻出舱室辨别一下声音的方向抬腿向前甲板跑去。
来到前甲板,沸沸扬扬的声浪吓了我一跳。可是不得了,船头上竟然聚集了三十多人!一个个趴在护栏上看着海面兴奋的喊叫着,看来不值班的水手也被司马吸引出来了。在他们的身后支着一个电磁炉,炉上的锅里煮着海鲜,已经有嘴馋的水手在大快朵颐。看这样子,司马是在钓鱼。可是水手们兴奋个什么劲,他们谁没有在船上钓过鱼呀?我纳闷的挤进人群,随着他们的视线向海面上望去。
只见船头犁开的浪花边上,一条鲨鱼在疯狂的追逐着一大块挂在铁钩上的牛肉。司马和几名队员喊着号子,不停的把系着铁钩的绳索提起来、放下去,逗弄着饥饿的鲨鱼。绳索的一头已经系在了绞盘上,看样子司马是想把鲨鱼钓上来。人群随着鲨鱼的不时扑空发出一阵阵笑声,每当鲨鱼快咬到牛肉时就会有雨点般的杂物砸在鲨鱼身上。鲨鱼慢慢的被激怒了,它现在已经不仅仅是在捕食了,它还要维持大洋杀手尊严。鲨鱼张着血盆大口,露出满口白森森锋利的牙齿,不停跃出水面向它的猎物发起一次次的冲击。
终于,鲨鱼的奋起一跃达到了它的目的,牢牢地咬住了垂涎已久的牛肉。坚硬的铁钩立刻崩掉了它的几颗牙齿,负痛的鲨鱼想吐出牛肉为时已晚了。坚硬的铁钩已经刺入了它的上颚,很快被钓出了水面。鲨鱼剧烈的挣扎着,巨大的尾鳍拍的船头‘呯呯‘山响。人们热烈的欢呼着把鲨鱼拉到了甲板上,看着这个海洋里的杀手慢慢的死去。真他妈的有些残忍!
此后,这条鲨鱼给船上的人们增添了不少的乐趣。不但有鲨鱼大宴可以吃,水手们还用鲨鱼皮和牙齿做了不少项链,我们每个人都分到了一条。队员们很认真的把项链挂在脖子上,因为水手中间有一个迷信的传说,戴上了鲨鱼牙齿做得项链,鲨鱼就不会咬你。是不是真管用只有天知道。
司马带领着队员们在船上玩儿疯了,晒太阳浴、烧烤海鲜、钓鱼、爬桅杆、和船员打乒乓球等等等等,花样百出。船员们完全没有想到我们这么会玩儿,不断加入队员中间,司马的队伍庞大起来。
欢声笑语中时间过得飞快,漫长的旅途仿佛也缩短了不少。转眼间,我们渡过了红海,苏伊士城的陶菲克港停泊了下来,等待编组通过苏伊士运河进入地中海。
陶菲克港的海关、检疫人员登上了赤峰口号,这是我们漫长旅途中唯一的一次。他们的头儿是一名年过五旬的埃及人,留着马克思式的大胡子面色黝黑,操着一口非常流利英语和船长交谈着。队员们为了回避海关检疫人员,去轮机舱玩儿了。我和司马饶有兴致的趴在驾驶台的护栏上,看着他们在船上钻来钻去。最后他们不约而同的去船长室‘检查’,但狭小的船长室容不下他们所有的人,几名官员无聊的走上驾驶台和我们聊天消磨时间。
司马的英语比我好,用他自己的话说:‘一口他妈的牛津味儿!’,所以我很少说话,看着司马长舌妇一般和埃及官员喋喋不休。看样子,这群官员一时半会不会离开,他们吸着我的白中华东一句西一句的陪着司马胡扯。
半个小时过去了,我终于看见‘马克思’笑容满面的从船长室走出来。看来‘检查’的结果令这群官员非常满意。与我们攀谈的官员礼貌的和我们挥手告别,出于礼节,司马送给他们每人一盒‘伤湿止痛膏’。这东西在我国值不了几个钱,可是在他们眼里这可是好药。
“哦!森起的走国药材!(神奇的中国药材)”埃及官员们操着怪腔怪调的汉语不停的赞叹,竟然还和司马拥抱了一下。
临下船时,‘马克思’与我们握手告别。当我双手握住他的手时,他用英语说道:“小伙子,一名优秀的水手是用满手的老茧来证明他的优秀而不是靠巧舌如簧!”说的我一愣,心里想到:这老家伙的眼睛还挺毒,竟然看出些端倪。‘马克思’拍拍我的肩膀接着说道:“我们有一句俗语:‘经过十次风暴的小鸡,真主会在第十一次风暴来临的时候,把小鸡变成雄鹰!好好干吧,有一天希望你会成为一名船长,驾驶着你的船来到美丽的苏伊士城。”
“谢谢您的鼓励,相信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的!”
看着‘马克思’等人走上了码头,护照国籍在日本的司马顺口来了句:“三友那拉!”没想到,‘马克思’回头给司马也来了一句三友那拉,说的比司马还地道。吓得司马直吐舌头,暗暗庆幸刚才和官员胡扯的时候,没有卖弄他那两句蹩脚的日语。
“妈的!这群人是干什么的?”看着走远了的官员们,我向二副问道:“尤其那个大胡子,有点深不可测!”
二副笑着说:“他们就是普通的海关职员。只不过是接触的人多一些,经验丰富一些罢了。伊斯坦布尔号称是欧洲的情报之都,从海路去的间谍百分之八十从这里经过。他们把你们当成间谍了!”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16:30 | 显示全部楼层
应该是‘检查’比较顺利的原因,我们得到了优先编组权。第二天凌晨四点三十分,陶菲克港的领水员登上了‘赤峰口’号,引导着我们驶离了等候区。几艘已经等候了几天的商船,看到我们驶离等候区不满的拉响汽笛以示抗议。听见连续不断汽笛声,领水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估计,这几艘鸣笛的商船出发的日期还得向后排。按照苏伊士运河管理局的规定,通过苏伊士运河的船只顺序是:军舰、客轮、油轮、集装箱船、货轮。今天我们这一组六十艘船中间没有客轮,只有希腊的一艘导弹护卫舰,所以赤峰口号和军舰拉开八百米的距离,在五点三十分准时驶入了主河道。
油轮在苏伊士运河的航速被限定在每小时十四公里,希腊的军舰很快甩下我们看不见影儿了。欣赏着苏伊士运河西岸的繁华和东岸荒凉的西奈半岛,在天黑的时候‘赤峰口‘号驶入了地中海。
任务临近了,二副明显的忙碌起来,常常在无线电室里一坐就是一天,接收总部和‘天津’号核攻击潜艇发来的电报。路过可里特岛的时候,他脸色焦急的闯进的舱室,递给我一张已经译好的密码电报稿说:“老宋,总部来电,情况有些变化!”闻声,队员们担心的目光‘刷’的一下集中在我身上。
电报稿上标的是双A,是可以向队员们传达的。看了一眼焦急的队员,我低声念道:“捕捞二号(‘天津’号核潜艇的代号)已三天未和基地联系,你船收到此电时,即用二十四小时的时间相机寻找。如未果,则放弃捕捞(任务)原路返回!”
“妈的!”“笨蛋!”队员们有些吃不住劲了。
“嚷什么嚷!还有二十四小时的时间,继续任务准备!谁在发牢骚说怪话,我处分他!”看着这么长时间的辛苦准备就要负之东流,我的心情也有些焦急。缓和了一下口气,我接着说道:“还没有到最后关头我们不能松劲,保持好状态准备的充分一点!我们要相信兄弟部队的能力,我总感觉天津号就在附近!”说完,我拉着二副向无线电室走去。豁上二十四小时不睡,我就不信天津号不来!
抽完第五包白中华的时候,我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天津号还是联系不上,无线电的耳机里依旧是犯人的电流声。伸了一个懒腰,我对双眼布满血丝的二副说:“老赵,去睡一会吧!我替你盯着,有事情我会去叫你!”
“也好,两天两夜没合眼了,还真有些顶不住了!”二副摘下耳机,从口袋里摸出一包‘三五’牌香烟递给我说:“知道你断顿了,外烟,比不上白中华,将就着抽吧。”
我接过烟丢在桌子上,边带耳机边说:“靠!你当我是什么人?抽白中华还不是沾了林副司令的光,这个时候有烟抽就不错了!”
二副笑了笑没有说话,披上一件衣服趴在桌子上准备睡觉了。突然,耳机里传来一阵模糊的“滴-滴-”声,转眼又不见了。
“老赵,先不要睡!”我兴奋的大叫起来:“天津号来了,应该就在附近!”
二副立刻跳了起来,一把夺过耳机顺手打开了联络器。我不眨眼的盯着二副的黑脸,心随着他的脸色变化不停的在肚子里变换位置。
终于,二副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兴奋的把耳机贴在我的耳朵上说:“听,我们的大白鲨来了!”耳机里“滴-滴-”的声音悠长而清晰,仿佛可以感觉到‘天津’号在急匆匆的向我们飞奔而来。
我扔下陶醉在电波里的二副,飞快的跑的我们舱室一脚踢开门喊道:“准备换乘!我们的大白鲨来了!”
“杀!万岁!”队员们一跃而起。
半个小时后,‘赤峰口’号抛锚了。天津号在赤峰口号庞大身躯的掩护下露出了半个身子。兵们匆匆忙忙的爬出潜艇溜到甲板上,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吸烟的战士三三两两围在一起,双手挡住烟头的火光赶紧过烟瘾。潜艇上的司务长端着抛绳器,“呯”的一声把牵引绳抛了过来。很快,横向补给的钢缆架了起来,一箱箱补给物资从赤峰口号上顺着钢缆滑到天津号上。
赤峰口号上的船员虽然不知道我们去要去干什么,但从如此排场的阵势上可以感觉到我们此去的危险,自发的聚集起来给我们送行。相处了二十几天,船员和我们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到了分别的时候竟然不知说什么好,只是和我们用力的握手,握了一遍又一遍。感情有些丰富的老郑,感觉握手表达不出心中的感情,挨个把我们拥抱进他熊一般壮实的怀里,搂得我们喘不过气来。
随着最后一箱物资滑下赤峰口号,分别的时候终于到了。队员们穿好了救生索准备换乘到天津号上去。二副走过来双手抓住我的肩膀,用力的晃了晃说道:“小老弟,一定要活着回来!有时间去找我,去尝尝你嫂子的手艺!”
“没问题!我带着我这班‘大圣’一齐去你家‘祸害’!”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我答道。
队员们已经换乘完毕,天津号上的值更官用力敲了敲钢缆催我过去。向船员们挥了挥手,我说道:“有时间去猎豹找我,再见!”说完,我把“O”型环挂在钢缆上松开手,飞快的离开我们生活了二十三天的赤峰口号。
我双脚刚刚站在天津号的甲板上,值更官“啪”的一声松开了钢缆,急切的说道:“快进去,我们要马上下潜!有一艘不明国籍的护卫舰正向我们开过来!”
“发现我们了吗?”
“没有!它在例行巡逻。”说着,值更官推了我一把催促道:“快!再过一会,赤峰口就掩护不了我们了!”
来不及在向赤峰口的船员们挥挥手,我爬进了天津号的肚子里。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17:1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二十三节 非法潜入
作者:我是特种兵
“嘭!”的一声,头顶上的主舱盖关闭了。值更官双脚夹着梯子飞快的滑下来,立正向艇长报告说:“所有人员已就位,主舱盖已关闭!”
  “明白!”艇长坐在类似于酒吧凳的高椅子上,抄起面前的通话器接着说道:“我是艇长,全体注意:双动力三分之二,艇首下倾角10度,全速下潜至潜望镜深度!”
  “艇首下倾10,打开尾翼保持平衡,全速下潜!”站在舵手身后的大副向舵手复诉着艇长的命令。
  立刻,潜艇里的灯光变成了红色。船员的面容模糊起来,只能看得清满舱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仪表和不停闪烁的指示灯。随着潜艇的下潜,艇员们有次序的向他们的艇长报告着潜艇现在的情况。
  “主水柜开始注水,压力正常!”
  “舱压正常!”
  “十米;十五米;二十五米;到达潜望镜深度!”
  “动力归零,升起潜望镜!”艇长利索的跳下指挥椅,向潜望镜走去。
  突然,雷声部门长从声纳室里探出头说:“护卫舰一艘,左舷10度,高速接近中!”
  “继续监视!”艇长抱着潜望镜观察着海面说道。
  潜艇里鸦雀无声,我用询问的眼神向值更官望去,他微笑着向我摇了摇头。不知是要我禁声还是告诉我这只是例行战备。
  “左舵10度,1、2、3、4号鱼雷准备!”
  艇长的命令吓了我一跳,难道我们被发现了?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难逃一死。击沉眼前的护卫舰不是问题,关键是会招来大批的敌军舰。只要他们守住直布罗陀海峡,我们就像锅里的鱼一样,被端上餐桌是早晚的事情。
  “鱼雷发射管注水;收起潜望镜;全速潜至五十米深度。”艇长脸色冷峻的坐回他的椅子一言不发了。
  气氛有些紧张了,就连大副“已潜至50米深度”的报告也放低了声音,整个潜艇上安静的让人觉得有些可怕。只有声纳兵单调的“距我十海里,匀速接近中;距我八海里,匀速接近中”的声音不断的打破这让人透不过气来的安静。声纳兵在最后报了:“三海里,继续接近中!”以后,也不吭声了。艇员们停住了手中的工作抬头看着舱顶,仿佛可以看见海面上将要经过的护卫舰。
  小许不耐烦的移动了一下身体,皮鞋接触舱室地板发出了轻微的“托”声。整个指挥舱的眼光“刷”的一下集中在他身上,大副恶狠狠的眼神向刀子一样割了小许一下。小许被看得面红耳赤,无声的吐吐舌头一动也不敢动了。
  声纳室里伸出一只叉开五指的手掌,在无声的倒数,5、4、3、2。不用说我也知道,护卫舰以一百米为单位再缩短和我们的距离。猛地,声纳兵握紧了拳头,潜艇里的所有人仿佛在同一时间听到了口令,一起屏住了呼吸。护卫舰从我们的头上开过去了,我仿佛可以听见那“隆隆”的轮机声。
  声纳兵的手指开始;1、2、3、4的正数。潜艇里的紧张气氛,随着他每多伸出一个手指就减轻一分。终于,这只手在众人的注视下,做了一个“OK”的手势。所有的人长松了一口气,艇员们脸上露出了笑容,相互拍打着小声说着刚刚过去的的危机。
  “上浮至潜望镜深度,升起潜望镜!”艇长边向潜望镜走去,边笑着向我挥手打招呼。半晌,他收起潜望镜说道:“警报解除!右舵25度;潜深四十米;三分之二动力前进!”
  潜艇里的灯光恢复了正常,伴着艇员一连串的口令潜艇向着达达尼尔海峡平稳的出发了。艇长盯着各处的仪表看了一会,听到大副“一切正常!”的报告后,拿起通话器说道:“我是艇长,现在指挥权移交给大副!”
  “我是大副,现在由我指挥!”
  看着大副放下通话器在指挥台上坐稳了,艇长这才大步向我们走来。握着我的手说道:“鸿中队,怠慢了!”
  “没有什么,刚才的情况不允许我们闲聊!”
  艇长握着我的手不松开,眼睛在我身后的队员中寻找着熟面孔。我刚想介绍队员和他认识,他突然说道:“武登屹呢,怎么他没有来吗?他说的在你的小队里!”
  “冬冬,牺牲了。”我的话让艇长神采奕奕的眼神明显的黯淡下来。看着眼睛里有些水汽的艇长,我有些惊诧,冬冬生前从来没有提起过认识一个核潜艇的艇长。不由的仔细的看了一眼艇长,他四十岁上下的年龄,国字脸上一对虎目,言眉长的很凶,络腮胡子刮得很干净泛着铁青色,穿着一身亚麻布料的潜艇专用的作战服,算得上是一个英俊的男人。
  艇长察觉到我在观察他,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是冬冬的姨家表哥。这些年来我和冬冬,一个在海上一个在陆地上很少见面。偶尔,通通信,因为我们的任务关系,看见的时候有时已经是半年前的事情了,时间久了信也就很少写了。冬冬牺牲的消息我是第一次听说,家里人从来没有提起过,可能是怕我问起来,姨父伤心!”
  艇长握着我的手不说话了,我只好陪着他伤心。许久,笑容重新回到了他的脸上:“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不说了!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天津’好的头儿,邓本儒,代表全艇欢迎你们的到来!”说着指着身边的一名和他年龄相仿的人道:“这是我们的政委!”
  “汤建新!欢迎参与‘天津号’的豪华之旅!”‘天津’号的政委应该一个幽默风趣的人。
  艇长、政委介绍我们和‘天津’号的部门长以上人员认识后,把我们领到了一个狭小的兵舱,指着挂在两段舱壁上的五层床说道:“条件简陋了一些,对不起各位了!”
  没有睡在鱼雷上面,在潜艇上面已经是最高待遇了。我连忙说道:“我们都是军人,没什么!”
  送走了艇长、政委,队员们爬到床上躺下了。这个兵舱太小了,除了床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第一次坐潜艇的小许,新鲜的在床上翻来翻去,比划着属于他的五十公分的高的空间说:“我的妈呀!潜艇上一个人就这么点儿地方,要是我叔叔来了他的大肚子就没地方搁了。”想象着他叔叔睡在这样的一张床上的样子,小许不由得大笑起来。
  其他的队员在每年例行的海训中不止一次的坐过潜艇,早就没有新鲜感了,有的队员甚至被缺淡水、缺新鲜蔬菜吃,搞得有些害怕乘坐潜艇了,所以没有人理会小许,看书的看书;睡觉的睡觉。小许好奇的打量着舱室不停的笑。狭小的舱室给了乐观的小许太多笑的理由了。听见笑声,从走廊路过的水兵不时的探头进来,看看有什么好笑的事情。
  司马很快被搞烦了:“小许,闭上你的嘴!笑什么笑,有你哭的时候!”
  “我才不会哭来!”小许跳下床,踢了一脚地板上的包说道:“本大人,早有准备!”
  我这才发现,小许带了一个硕大无比的背包,鼓鼓囊囊的塞满了东西。
  “你包里装的什么?”我向正在向外探头探脑的小许问道。
  “水!在赤峰口上接的水!”小许头也不回的答道。
  真服了他了,带了这么大一包水上来,够我们十个人用上三天的。小许不知又看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捂着嘴“咯咯”的笑起来。
  司马好奇了,跳下床探头看了一眼,转身给了小许一个‘爆栗’:“滚床上去!看你那副老囼儿进城的模样,少在这里给我丢人!”
  小许揉着被敲疼得头,冲着司马的背影吐吐舌头爬上床去了。我向躺在我对面床上的司马问道:“怎么了?”
  “靠!一个兵过水密门时,裤子被什么东西挂了一下,露出了半片屁股。”说着,司马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什么事情这么好笑!”
  陌生的说话声止住了司马的笑声,抬头望去,原来是‘天津’号的枪炮长来了。看见我想下床,他连忙说:“不用客气,我是来告诉你们,你们的装备在二号舱。你们整理装备去哪里吧,这个兵舱太小了,放不开!”说完他向我摆摆手,走了。
  虽然还有四十个小时的时间,但闲着无聊我还是领着队员们去整理装备了。很快,从政委嘴里我知道了,为什么把我们的装备放在他房间的原因。潜艇上的水兵很少接触到枪械,大部分只是在新训的时候开过有数的几枪。看见这么多的新鲜‘玩意儿’上艇,忍不住都想摸摸。政委见好多装备他都不知是干什么用,人多手杂搞坏了没有地方去补充,只好放到自己的房间里看了起来。
  政委把装有与土耳其境内的我国特工联系方式的文件袋交给我,离开了二号舱。队员们迫不及待的打开装备包,查看自己心爱的‘伙伴’。很快,各种各样的装备摆满了房间的地板,连一个插脚的地方都没有了。‘西里哗啦’的声音吸引了不值班的水兵,舱口很快围满了脑袋,好奇的观望着我们手中的装备,不停的小声讨论着是干什么用的。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17:33 | 显示全部楼层
  为了满足水兵的好奇心,征的艇长的同意我们索性在稍微宽敞的鱼雷舱里整理装备。立刻,我们每个人身边围满了水兵,七嘴八舌的询问各种装备的名称、作用。听到队员的答复后,猜对了的船员脸上立刻露出得意洋洋的神色,仿佛他真的是认识这些装备一样。
  都是军人,大家很快熟悉了。少了陌生感,有的水兵经不住诱惑,提出想把玩一番枪械。队员们向我投来了询问的目光,看着水兵期盼的眼神,我点了点头。队员们退出子弹把枪交给水兵时,水兵们压低声音欢呼了一声,迫不及待把枪接过来左瞄瞄右瞄瞄,兴奋得不得了!水兵多枪少,性急的开始争抢起来,吓的队员们不停的伸手去保护,心疼的呲牙咧嘴。这场海陆军之间的武器学习会,以枪炮长的到来而结束了。他的大嗓门把我的队员都下了一跳:“都给我住手!回自己的兵舱去!”
  水兵们很怕枪炮长,闻声蔫蔫的走了,队员们长松了一口气。刚才的局面要是在进行一会,大李会忍不住第一个跳出来赶走水兵的。看着G3SG1在数双粗糙的大手里夺来夺去,大李心疼的脸都绿了。
  枪炮长给我送来了二十条潜水装备包,这种包潜深四十米都不会漏水。我们这次任务携带大部分是国外装备,相对而言没有我们自己的装备‘抗造’(俚语:意指外军枪械的可靠性不佳)娇嫩一些要是被海水泡坏了,上岸后我们只剩下挨打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说句实在话,我非常讨厌拖着两个硕大的包游泳。
  整理好装备,队员们去睡觉了。上岸后的一段时间里,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会是我们最期望的事情。听着队员们熟睡中,均匀的呼吸声,我背过了接头人的一切资料,然后,找到了政委把撕得粉碎的文件交给他处理。之所以这样作,是因为在潜艇里烧掉文件会引起全艇的火警,去厕所冲掉我担心万一搞错了阀门顺序会‘洗澡’,还是交给政委比较好。可能是接到了上面命令,水兵不在来打扰我们,剩下的四十几个小时我们大部分是在睡梦里渡过的。
  ‘天津’号紧跟在一艘滚装货船后面,通过了达达尼尔海峡。全速航行了五个小时后,在距离登陆点二十海里的地方停了下来,艇长和政委叫醒了我们。
  “两个消息,一好一坏!”艇长、政委笑的都很勉强。
  我揉着惺忪睡眼说:“先听好消息。”
  “海面上正在起风暴,风力十级!”
  “的确是个好消息,老天爷在帮我们!坏消息是什么!”
  “我们接到大量的声纳探测波,土耳其重新在领海设置了声纳阵。他们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一个月前并没有这些声纳。”
  艇长把这两个消息定义的非常准确,的确是一好一坏,好到顶了也坏到底了!老天爷在帮我们,土耳其再提放我们。我的定位潜水最好成绩只有一千米无误差。二十海里!我非游到土耳其国安部门去!妈的!已经到了这步田地无论怎样,也要搏一搏了,只好在途中冒险浮上海面定位,但愿队形不被吹散。
  “我需要大量的氧气瓶和‘拖拉机’(蛙人拖拽器)”作最坏的打算,我提出了要求。
  “已经准备好了四台‘拖拉机’和四十个标准氧气瓶,够你们水下作业七个小时。”艇长很抱歉的说道:“没有办法只好让你们游过去了。拖拉机少了一些,这是我艇上的全部了!”
  我连忙说:“这和你们没有关系!我已经非常感谢了!”说完,我用力的踢了踢床大声说道:“兄弟们起床!准备干活了!”
  终于要离开铁皮盒子脚踏实地了,队员们兴奋的大喊道:“狭路相逢勇者胜!杀!”跳下床,背起装备包一溜烟似的向鱼雷舱跑去。

  艇长、政委被队员高昂的士气折服了,在他们看来无疑是去送死的任务我们竟这样迫不及待。由衷的说道:“鸿中队,以前只是听说你们如何如何,今天终于见识到了!你们不愧是国之利刃,不愧是共和国的守护者!”
  我来到艇首的鱼雷舱时,队员们已经开始着装了。由于要潜水队员们只随身携带了MP7在登陆时防身,重火力枪械统一放在装备包里。美式的作战服外面套着全套的‘海豹’黑色橡胶潜水服,脖子上挂着LAP Draeger封闭式纯氧水下呼吸器。猛一看,还以为‘天津’号被‘海豹’突袭了。
  “祝好运!马到成功!”艇长、政委说完告别辞退到一边,把鱼雷舱交给我指挥了。
  “司马、小许、马亮平、猴子,第一组!张杰、王官宾、钱东海随我第二组,大李、马纯新随装备第三组!附近海域有土耳其的声纳阵,安全起见出去后不用敲击鱼雷管通知,十分钟后我会释放第二组。出发!”我的话音未落,枪炮兵已经打开了鱼雷发射管,司马等人利索的钻了进去。随着发射管的关闭,我按下了手中的秒表。
  十分钟后枪炮兵再次打开了鱼雷管,我戴好呼吸器钻了进去。鱼雷发射管直径只有五十多厘米,侧身躺在里面非常的难受,氧气瓶被我推到了头顶上总算是宽敞了一点。枪炮兵关闭了舱盖鱼雷发射管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随着哧哧的排气声,冰冷的海水哗哗的流了进来很快淹没了我。突然间我竟然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心里暗暗的祈祷鱼雷管千万不要出故障。要是被卡在这里出不去,可真是糗大了。好在前舱盖很快打开了,微微的有一丝亮光透进来。我迫不及待的推着氧气瓶游了出去。
  司马组背向潜艇警戒着四周,我带着第二组游向了潜艇的两翼警戒。虽然海面上的风浪很大,但在三十米深的海水中,我们感觉不到什么。海里比鱼雷管里亮不了多少,只是有闪电不断的透过海水带来一丝丝亮光。我掏出56军刺改战斗刀拿在手里,СПП-1М式4.5mm水下手枪没有用了,我根本看不到五米以外的东西。海里安静的可怕,我只听见自己粗重的呼吸声。一道光柱刺破笼罩海水的黑暗,司马扶着‘拖拉机’游过来向我伸出了拇指。队员们来齐了!
  海水的温度很低,我用手语告诉队员们要尽量的保持好体温,自己多游不要完全依靠‘拖拉机’。人的体温低了灵活性会降低很多,登陆后还不知道有什么样的情况在等着我们,所以需要保持良好的战斗力。
  按照战斗预案司马担任尖兵,他开着一台架好PAC-4水下突击步枪的‘拖拉机’先行出发了。我们每三人一台‘拖拉机’,排成倒三角队形拉开三十米的距离跟在司马的后面。我们没有开潜航灯,司马‘拖拉机’上的潜航灯,就像是萤火虫一样带领着我们前进。
  我不断的看着潜深表,提醒着队员们潜深不要超过三十米。我们携带的是纯氧,短时间超过三十米还可以应付,时间稍微一久体内的红血球就会罢工,这可不是好事情。
  黑暗的海水中没有参照物,很容易丧失方向感。每游上一公里我们就要停下来,派人浮上海面修正方向。海面上的惊涛骇浪使我们每露一次头,都要耗费大量的体力和时间。已经过去近四个小时了,我们前进了还不到十海里,我的心情越来越焦急。
  天色黑的向一口倒扣的大锅,小山一样的海浪一个接着一个,好像天漏了一样雨水瓢泼般的倒了下来,打的我脸生疼。我随着海浪剧烈的漂浮着,举着夜视望远镜搜索着海岸线上的灯塔。司马和小许为了防止我的海浪卷走,在海面下有一只手紧紧的抓着我的腰,另一只手拉着开足马力的‘拖拉机’不时的向队员组成的防御圈了拖我。
  涌起的海浪不断阻挡我的视线,搜索了十分钟我终于看见海岸上的一个亮点,灯塔!辨别好了方向,我顺便利用灯塔的参数定了定位,还好我们只比预定路线向北偏了二百米左右。已经是午夜了,时间紧迫不允许我们在拖下去。我命令队员收缩队形打开潜航灯全速前进。
  时间又过去了四个小时,司马关闭了潜航灯悄无声息的游了回来。用手语告诉我,前面有一道装有传感器的防潜网。我的心里不由暗暗吃惊,资料上并没有提到登陆海域设有反潜设备。命令队员原地待命,我在司马和小许的保护下,浮出了海面。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灯火和模模糊糊的桥吊,正前方是港区。妈的,我们偏离了登陆点至少两公里!
  辨别好方向,我们重新潜回海底向登陆点游去。有海岸上的灯火导航,我们前进的速度快了很多。最后一个氧气瓶压力将要归零的时候,我的脚蹼触到了海底的沙地。潜深表上显示,这里的水深只有四米。预定登陆点海域到了,我举起右拳命令队员们戒备,慢慢的向滩头游去。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18:1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二十四节 登陆
作者:我是特种兵
跪在齐胸深的海水里,我戴好夜视镜向百米外的海岸看去。突如其来的暴风雨,把伊斯坦布尔这座美丽的海滨城市搞得一片狼藉。海滩上,一颗颗扎根浅的大树被狂风连根拔起,勉强还没倒下的也被剥去了华丽的外衣,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枝杈。环海公路上的路灯杆被刮倒了不少,路灯已经不亮了。路基石下面堆满了残枝败叶,一辆陈旧的集装箱货柜车孤零零的停在路面上。驾驶室里的灯是关闭的,看不清里面是否有人。
我伸手指了指货柜车,小许困难的抵抗着连续不断的涌浪,摇摇摆摆的走到我的身边打开了战术红外雷达扫描货柜车。红外雷达的显示器上只有一个通红的人影,躺在驾驶室里一动不动好像是在睡觉。调了一个频率,还是没有发现第二个人,只在驾驶室的下面发现了一个红外应答器。这应该是在等候我们的接头人!
蹲在海水里,我打开‘神仙’加过密的AN/PRC-126无线电台说道:“司马、猴子各带一组人,在我左右一百米外建立火力支撑点。如发现敌情不用请示,先敌开火!大李、钱东海,去我身后五十米处的礁石上埋伏,司马打响后负责掩护我们撤退!小许,随我上岸。登陆后我去接头,你在海滩上寻找隐蔽点建立电子支援阵地,随时通报敌情!明白吗?”
“明白!”
“行动!”
五分钟后,耳机里传来连续的报告声:“司马就位!猴子就位!大李就位!”
我指着海滩上几块海水冲不到的礁石,拍拍小许的肩膀:“去!那里!”
小许拖着他的装备包敏捷的窜了过去,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就准备完毕报告说:“头儿!一切正常,可以行动了!”队员们打开了电台群对讲功能,伴着小许的话音我听见轻轻的拉枪栓声。脱下笨重的潜水服,全身的轻松。我活动了一下冻的有些麻木的双手,提着MP7向货柜车迂回过去。
很快,我来到路基石下面的残枝败叶中隐蔽起来。货柜车停在我十一点钟方向,距离我约十米的位置,听不见发动机运转的声音。我回过头伸出了拇指,小许立刻从礁石从里探出半个身子,举着激光指示器锁定货柜车上的应答器发出了询问密码。
“头儿,回应码正确!”小许的话虽然让我放心不少,但身处敌国马虎不得我仍然隐蔽着没有动。
货柜车驾驶室里的灯亮了,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穿着雨衣跳下车,疑惑得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海滩。转身从车里拿出工具,走到车后轮前更换一个瘪了的轮胎。他很认真的工作着,不时摸一把脸上的雨水借机回头看一眼海滩。轮胎很快换好了,他围着车转圈检查着其它的轮胎。我发现了这个人有一个很奇怪的动作,他不时的把拳头放在右眼上。我拉下头顶上的夜视镜仔细的看去,原来他手里握着一个微型的单筒红外望远镜。
“头儿!”小许做完战场侦察开始和我联络了:“半径一公里内,没有发现第二个人活动!”
中年人观察了一会没有发现什么,失望的打开车门向驾驶室里爬去。我跃上公路,脚尖着地飞快的向他跑去。中年人很警觉,虽然我有暴风雨的掩护但他还是听到了‘沙沙’的脚步声。不等他回头,我把MP7粗粗的消音器顶在了他的腰上,用土耳其语说道:“双手扶在车上,两脚分开!我是警察,现在怀疑你偷窃他人财物!”
“如果你是警察,证件在我的右裤袋里。如果你是‘罗宾汉’,我所有的现金在上衣口袋里。车钥匙留在点火开关上!”中年人很老实的说道:“这样的姿势很难受,我可以动一下吗?”
我用枪用力捅捅他,命令他不准动。左手向他的右裤袋摸去,空的!上当了!接着我的枪也顶空了,一股阴风猛地向我的右太阳穴撞来!
妈的!肘击!我仰头躲过他着致命的一击。中年人得势不让人,马上五指并拢恶狠狠的向我项部砍来,这是解放军特种兵的格斗术!我连忙向左一跳,踢向我裆部的皮鞋跟,重重的落在我的右大腿上,疼得我腿一软差点跌倒。中年人的右脚尖就势钩住了我的右脚后跟,集中全身的力量猛的向我撞过来!这个动作,我军格斗术里的名字叫‘钩踢摔’。只要被撞的同时他的右脚在向上一提,我的后脑就会像西瓜一样在坚硬的路面上摔得粉碎!
连忙向右一跃,侧身躲过他的撞击。我把枪杵在他的脑门上喝到:“再动我轰碎你的脑袋!”
中年人愣住了,万万没有想到我能躲过他一连串的袭击。我的头上戴着“巴拉克拉法”帽他看不见我的面容,但他好像意识到了我的身份,眼光不停的在我身上移动。
当看清我全身的美式装备,中年人的眼神很快黯淡下来,低着头一副很老实的样子。不过,从他微握的双手和‘丁字步’上我感觉到了腾腾的杀气。他在寻找再次进攻的机会,这是一个经验老道的对手!
“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
中年人很听话的按照我的命令作了。
接着闪电的亮光,我看清了他的面容。他是我们的联络人!
“听说了吗?伦敦今天的郁金香只卖三英镑一枝!”我说出了联络暗号。
“你是说香烟吗?对不起,我不吸烟!我只喜欢喝日本的清酒!”中年人用激动的口吻回答道。
我摘下‘巴拉克拉法’帽,紧紧的握着他的双手用汉语说:“阿普杜拉同志,你好!辛苦了!”
阿普杜拉热泪盈眶紧紧的拥抱着我,双手拍打着我的后背说:“不辛苦!一点不辛苦!终于又一次听见了家里人的声音,吃再大的苦我也愿意!十二年了,我这是第一次亲眼看见家里人,听到家乡话!这是我做梦都想的事情!”
我听见了一颗赤子之心,震撼人心的跳动声。又是一个默默无闻的英雄,十二年!整整潜伏了十二年!为了祖国,毫无怨言的把人生中最宝贵的十二年青春留在了异国他乡。如果我们不来,有可能他会继续潜伏下去。继续等待他人生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辉煌!
“鸿中队,就你一个人来的吗?”阿普杜拉多年的特工生涯使他激动的心情很快平静下来,短时间的情感渲泄后他恢复了一名特工应有的样子。
“小许、大李、钱东海掩护,其余人准备撤离滩头!”
海滩上还是空荡荡的,阿普杜拉疑惑得看了我一眼,我笑着向他的身后指了指。他回头看的时候,司马小组距阿普杜拉已经不到十米了。司马抱着AUG突击步枪,向阿普杜拉翘着大拇指小声说道:“好身手!逼得我们的头儿手忙脚乱的!”说完一缩头,隐蔽在路基石下不见了。
“了不起,我的耳朵好是有了名的,今天竟然没听到一点声音!”阿普杜拉笑了,很开心的边说边打开了集装箱的侧门:“上车吧!里面有夹层,再藏十个人也不是问题!”
阿普杜拉敌后经验非常丰富,车厢里布置得很细致考虑的很周到。准备了大量的干毛巾,车厢地板上也铺上了一层塑料布,还有一个水桶。队员们很快擦干了身体,用水桶接着脏水拧干了湿漉漉的作战服。把踩满脚印的塑料布叠好,脏水泼掉,这时不知藏在那个角落里的扬声器里传来阿普杜拉的声音:“同志们!进入市区了,作好准备!”
躲进夹层,透过一个个预留的两毫米直径的圆孔,我们观察着将要被搅得天翻地覆的伊斯坦布尔市区。
一幢‘歌德式’的红顶小楼第三次从我们眼前掠过。已经一个小时了,阿普杜拉拉着我们围着四个街区不停的兜圈子。这是在‘消毒’,直到他确定没有尾巴后,才会开到我们的潜伏点。我不由得在心里想道:阿普杜拉有点小题大作了,这样的鬼天气谁会上街。这么转来转去,千万可不要引起警察的注意。
伴着“吱吱”的刹车声,车一个急转弯驶进了一条狭窄的小巷停住了。一个被风吹的吊在半空中的广告牌上的金发美女,在含情脉脉的对着我笑。车,猛的倒出了小巷,向相反的方向驶去。十五分钟后,我们在一座已经完工的冷藏库前,停了下来。
跳下车,没等我站稳,阿普杜拉就指着冷藏库说:“鸿中队,这是我新建的冷藏库。主体建筑已经完工了,机器设备要一个月后才能运到!这里的工人放假了,你们潜伏在这里没有人会知道。走吧,我们进去看看!”
“这是一幢建筑面积五千七百平米的三层楼房,一层是冷藏室二层是包装车间三层是办公区。冷藏室直径1。5米的排污管道与令伊斯塔布尔市政人员都头疼的密如蛛网的下水道相连。”阿普杜拉介绍这冷藏库的布局:“三层办公室里也有一条密道垂直的通向下水道,是一条不错的撤退路线。冷藏库所在的地区高层建筑很少四周地形开阔,是一个据守的好地方。”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18:35 | 显示全部楼层
说话的功夫,队员们已经搜索完毕,隐蔽在阴影里封锁了各个出入口。我做了个手势,大李、小许抬着器材向楼顶上跑去,剩下的队员开始在下水道、各个出入口架设红外传感器、电子眼和各种防御陷阱。
陪着我在冷藏库里转了一圈,阿普杜拉交给我一张写有冷藏库和伊斯坦布尔排水系统图的光碟后,急匆匆的走了。他还要连夜赶回去,接我们的车是偷一个专作偷渡生意的蛇头的。这个家伙在伊斯坦布尔势力很大,用我们中国话说就是黑白两道通吃。要是发现有人偷他的车,这个家伙还不把伊斯坦布尔翻过来找!这可不是我们想看到的。
阿普杜拉的身影刚刚消失,我戴上耳机打开了接收器。立刻,阿普杜拉的声音清晰的传了出来,他在小声的哼唱一首俄罗斯歌曲《喀秋莎》。这是他们这个年龄段的人,人人会唱的一首歌曲。听得出他很兴奋,歌唱得很欢快,不时还来上一句:“阿普杜拉辛苦了!”“为人民服务!”的自问自答,看来他的心已经飞回了祖国;已经开始想象首长接见的情景了。听着他的自言自语,我会心的笑了。
司马抱着AUG从我面前经过,看见我在笑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见我不理他抢过耳机放在自己耳朵上。立刻,司马惊诧望着我,满脸不相信的神色。
我没有理他,挥手叫过刚从楼顶下来的小许,指指我的耳朵和眼睛。小许看了一眼司马好笑的表情,笑着跑的一边打开机器扫描。
“头儿,没有发现任何监听、监视设备及无线电波,半径五百米内没有人员活动!我已经打开了屏蔽,可以说话了!”
小许的话音未落,司马就开始连珠炮般的发问了:“头儿,是什么设备?谁搞得?是‘神仙’吗?”
“美国最新科技,DRZ-9型窃听器,全重15克连续工作时间48小时;最远监听距离八公里!”我得意洋洋的说道:“如果被监听人身上配有手机,我们通过手机不断的信号自检载波,可以不限距离的监听他!而且,体积只有0。5平方厘米。在和阿普杜拉拥抱的时候,我悄悄的在他的衣领下装了一个。”
“我的好家伙!”司马赞叹道:“真是个好东西!”
做完了防御,我们在二楼集中休息吃点东西补充透支的体力。小许不停的调整着监视设备和架设在楼顶上的红外雷达,时间不长他向我报告说:“头儿!防御调整好了,已经开始正常工作。以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为中心,半径500米内均在我们的控制下。一共架设了22个电子眼38个红外感应器;埋设了18个美制钢珠反步雷;冷藏库的承重梁上安装了3公斤C-4,起爆后11秒内这里就是一片废墟。”说着递给我一个起爆器,接着说道:“入侵的报警信号是短促的连续‘滴’声,已经和所有人的电台接驳好了。”
接过起爆器我把大李从楼顶叫了下来。终归红外雷达的目标比一个大活人小多了。安排好哨兵,我们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上午,肆虐了一天一夜的暴风雨终于停了,但天还是阴沉沉的云层很低。八点的时候,小许突然说道:“A2区,轿车一辆闯入!”我挥手示意队员们不要动,拿起接收器的耳机听了听,是阿普杜拉来了。
阿普杜拉提着公文箱走了进来和队员们打过招呼,把我叫到一边低声说道:“据内线消息,卡拉特好像听到了什么风声,近几天很少露面!去他在郊外的别墅侦察,发现他已经不在那里住了。不过今天上午十点,他要出席‘军人康复中心’奠基仪式,估计有高官在卡拉特不会不出现。”
“那里的地形怎么样?”
“四周的高层建筑物不少狙杀卡拉特不是问题,但那里是新市区街道很规整脱身有些困难。”阿普杜拉面带难色的说道。
“工地附近有酒店吗?”
“有啊!”阿普杜拉不解的望着我说。
“能不能在不暴露你身份的情况下定一个房间?马上就用,来的及嘛?”
“没问题!”阿布杜拉说着拿出他的手机,很快搞定了。
“大李、小许拿装备,穿便衣。我们走!”
我们来到王子酒店预定在十一楼房间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三十五分。准备时间太短了,向窗外看去,远远的一支车队正向由警察警卫的工地开过来。服务生还在喋喋不休的介绍着房间,一个浴室已经介绍了两遍了,还不走想干什么。我满面怒容的刚想喝退他,突然看见他的食指和拇指在捻来捻去。原来是在等小费,我掏出一张25万里拉的小钞递过去。他竟然摆手示意不要,嘴里用英语说:“NO;NO!先生,我爱美国!”妈的!我在心里暗暗骂道:你他妈的是爱美元吧!给了他五美元,服务生眉开眼笑的走了。
锁好房间门,我和大李从旅行箱里拿出G3SG1,连忙在房间里选阵地。房间的位置太偏了,连续换了三个位置还是没角度我急得额头上直冒汗。最后总算是在浴室的换气窗上找到了位置,不过要站在马桶上才能够得到。这个姿势太不舒服了!只有一个射击位置,大李只好卸下瞄准镜当望远镜用,在人群里寻找卡拉特的秃头。
“头儿!目标;十点钟位置;距离六百米!”大李率先发现了卡拉特。
角度不好,瞄准镜里只能看见卡拉特的半个肩膀。我把十字线虚拟的压在卡拉特心脏的位置上,嘴里小声的嘟囔着:“来吧,向右迈一步;就迈一小步!”
卡拉特仿佛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耸耸肩,竟然向左迈了一步脱离了我的视线。我没有收枪依然盯着这个区域。今天来参加开工典礼的官员,按职务高低排成一行站在主席台一侧,卡拉特的职务最低排在队尾。在等级森严的军队里他不会乱跑,过一会肯定回来。
果不其然,卡拉特笑咪咪的走了回来,和一名矮胖子热烈的拥抱了一下,握着手交谈着什么。瞄准镜的十字线稳稳的套住了卡拉特的心脏,吐尽肺里的空气我慢慢的压着扳机。
突然,整个人群动起来,卡拉特消失在人群里,典礼结束了!
“小许,定位弹!”我边低声喊边拉开枪栓。
接著小许扔过来的定位弹压进枪膛,我瞄准卡拉特的座车扣动扳机。“噗”的一声轻响,定位弹飞出枪口牢牢地粘在挡泥板上。跳出枪膛的弹壳还没有落地,我找到了淹没在人群里卡拉特。他那鋥亮的秃头在瞄准镜里时隐时现,让我始终找不到机会。遮挡视线的人太多了,卡拉特顺利的钻进他的车里,我无奈的收起了枪。
“定位器工作了吗?”
“头儿,定位器工作正常!卡拉特现在向博斯鲁鲁斯吊桥行进!”小许盯着电脑屏幕上伊斯坦布尔市平面图上,一个不断移动的红点说道。
半个小时后,卡拉特的车在老城区,一个临海的古城堡前停下不动了。
“走!我们回去准备,晚上过去看看!”说完,我们分散离开了王子酒店。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19:2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二十五节 第一次亲密接触
作者:我是特种兵
敬告那位喜欢和我开玩笑的黑客朋友:老大,玩儿了这么长的时间你不烦吗?我是真的烦了!我不过是一区区平民;我的电脑已是古稀之年没有什么搞头,不如你去挑战丫扁或小犬效果会好一些。据说,他们的电脑防火墙做的不错,极富挑战性!对了,我一粗通电脑的战友让我告诉你:“陈毅元帅说过一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谓予不信;皇天可鉴!’”
还要说上几句感谢书友的话:感谢你们不懈的鼓励和支持,如果没有你们,我早就收手不写了!说句实在话;写小说真的很需要毅力,现在我基本上没有时间去CS、红警了,因为我知道还有朋友在等我的拙作!千言万语,就一句话:谢谢你们!
我的QQ现在很少开了,信息量太大我应付不过来。对不起了!
起点书友给我的书评已经整理好了,过几天我会发上来。还希望朋友们再接再厉!铁血的朋友们,希望有时间去新书库帮忙点击一下。这周我的点击率只有300多,好惨!
好了,不说废话了!言归正转!
回到潜伏点的时候已经中午时分了。伊斯坦布尔的夏天气温虽然不高,但太阳光很毒裸露的皮肤晒得有些疼。
抬头看看隐蔽在门灯罩里的电子眼,厚厚的铁皮门滑开了一道侧身才能通过的缝隙。绕过小许设下的防御地雷阵爬上二楼,阿普杜拉有些焦急的迎上来说:“鸿中队,刚接到消息,你们来土耳其的消息可能暴露了!现在伊斯坦布尔的军、警人员已经有所戒备。”
这并不奇怪,我们在新疆搞得动惊不小,土耳其情报部门肯定注意我们的行踪。突然之间不声不响的不见了,白痴都会知道我们上哪里去了。
阿普杜拉有些沉不住气,我安慰他说:“你不用担心!他们并不能确定我们来伊斯坦布尔了。现在正是旅游旺季他们不敢大规模搜捕,充其量也就是加强戒备。敌明我暗,这样更好!警卫力量浮出水面更利于我们隐蔽的行动!”
阿普杜拉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但转眼又消失了,眉头紧锁着愁眉苦脸的说:“我还是担心会惊了东突那帮孙子。这群家伙属兔子的,论逃跑谁也比不过他们!前几年基地组织在这里闹爆炸的时候,这边的爆炸声还没有落地,他们已经在德国慕尼黑住下了。搞得小土误以为是他们给基地组织牵的线搭的桥,要不是他们的美国主子拦着,肯定下国际通缉令把这帮孙子给抓回来。挺好的一场狗咬狗的好戏,让美国鬼子给搅了!”说完,阿普杜拉很惋惜的叹了口气,
从愁眉苦脸的阿普杜拉嘴里说出这么幽默的话,队员们给逗笑了。司马笑着说:“老普,服了你了!这脸上满是愁云,嘴里说的是笑话!厉害!”
“其实是看见你们来了,我有了主心骨了!愁也愁不上劲了!”说着,阿普爬α似鹄矗骸奥璧模∥以趺锤芯酰蚁窀龌啬锛宜呖嗟男∠备荆 ?br>
我拍拍阿普杜拉的肩膀说“你说媳妇让我想起来了,你爱人在伊斯坦布尔吗?”
“在呀!”阿普杜拉不解的望着我说:“怎么了,想见见你嫂子?”
“你马上安排你的家人去欧洲旅游,三天后在法国落脚。下飞机后直接去大使馆,让他们安排你的家人先期回国。这边我们马上就要动手,不要让土耳其盯上你的家人,他们是无辜的!还有,从今天开始你也不要再到这里来了。联系用电子邮件。”我递给他一个写有十个邮箱地址的名单,接着说道:“具体怎么操作,你是行家我就不卖弄了。这个潜伏点明天会放弃,你现在去搞上二十个不同产地;不同形状的旅行箱。”
我的表情很严肃,阿普杜拉没有多说什么和队员挨个握手准备离开。向司马使了个眼色,司马很热情的拥抱了阿普杜拉,顺手取下了窃听器。
送走了阿普杜拉,我集合起队员说道:“弟兄们,土耳其在新疆干了些什么,他们比我们清楚。我们在新疆突然消失,他们肯定会有所防范,肯定会对利于潜伏的地点进行搜查。明天,我们撤离这里去新市区找家酒店,冒充单身旅行者住下。相互之间不要联系;不要说中文;装备要在房间里藏好,不要被清洁工发现。行动时一律用英语通话,不要叫护照上的名字用0-9的数字代替,我是零号、司马一号、小许二号、马亮平三号、王官宾四号、钱东海五号、猴子六号、张杰七号、马纯新八号、大李九号。明白吗?”
“明白!”队员们齐声答道。
突然,我发现司马咬着嘴唇在偷笑,看看其他的的队员也是这样。我纳闷的问了句:“笑什么?”司马利索的回答说:“没什么!高兴!”我靠,突然间你高兴什么!一定有什么阴谋!
“说!为什么笑!不然,今天有你们好瞧的!”我面带怒色的说道。
“呵呵-呵呵-”队员们抑制不住的笑起来。司马指着我说道:“头儿,我们以为你会启用我们的绰号那!你忘了你的绰号是‘疯狗’了!”
无奈的撇撇嘴,这群熊兵竟然拿我开起玩笑来了!
夜幕降临的时候,我穿着便衣来到卡拉特的古城堡外一千米的隐蔽下来。这是一座圆形建筑的古堡,主建筑建在城墙环绕的正中心,南面唯一的一条公路和伊斯坦布尔的老城区相连接,北面也就是我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片杂草丛生的空地,间杂着一些坍塌的古炮台,东西两面直接建在峭壁上,从峭壁上下去就是大海。分散行进的队员提着装备分批赶到,很快在我左右隐蔽好了。一路上的见闻,让队员们大开眼界,老城区的威严沉静和新城区灯红酒绿形成的巨大反差,令队员们赞叹不已。走在老城区,红房顶的歌德式建筑同小骑楼式的伊斯兰房屋交相辉映,古朴的建筑风格使人以为身处在18世纪的伊斯兰堡。渡过1560米的博斯鲁鲁斯跨海吊桥,马上是一眼望不到边的现代化的高楼大厦川流不息的汽车如梭的人群,仿佛在乘坐时空转换机旅行一样。
意犹未及的小许低声向伏在身边的司马问道:“一号,信奉伊斯兰教的女人,不是不准裸露身体吗?可是我来的路上看见好多女人,用纱巾蒙着脸可是她们却露着肚皮。”
司马不懂装懂的说道:“不懂了吧!我告诉你,用心听着!知道她们为什么蒙着脸吗?她们是怕被人出来!要不然回家会不被打死!”
“有道理!有道理!”小许赞叹道:“一号,你真有学问!”
司马得意的哼哼了两声转过脸去偷笑。正在往枪上装热成像仪的大李,拆穿司马:“二号,不要听一号瞎说八道!大多数是跳一种名叫‘肚皮舞’的艳舞女郎,其余的是追时髦的新新人类。”
司马怕小许报复偷笑着向一边爬去,小许看见我制止他的手势气鼓鼓的不动了。
月光淡淡的撒满了大地,雄据在海岸的古城堡在模糊的夜色下,像一只凶猛的怪兽。海浪有节奏的敲击着岸边的岩石,发出单调的哗哗声。远处喧闹的城市慢慢的安静下来,抬腕看表,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我做了个准备的手势,小许利索的架好了红外雷达把画面传到了我的电脑上。
很奇怪,偌大的城堡里只有寥寥无几的警卫人员。回头看去,已经观察了一会的大李,向我作了个‘十一’的手势。警卫的数目与雷达测到的相同。古城堡依地势而建很高大,雷达只能观测到一部分,看了看古城堡我通过电台说道:“二号、九号留下支援,三号、四号和我进去摸情况!一号带领其他人后撤五百米警戒,注意阵地的侧后,不要让小土包围了!行动!”
队员们相互掩护着无声无息的撤下去。随着耳机里传来“到位”的回报声,我带着马亮平、王官宾利用树木、散落的岩石隐蔽着身体来到城墙脚下。城墙是用大石块砌成的,不是很高只有六七米的样子。伸展四肢背靠着潮湿冰冷的石壁,我们静静的等着小许的信号。
“零号,安全!”
“上!”
我的话音未落,马亮平提着锚抓抡了两圈“嗖”的一声,向城墙顶上甩了出去。“噹啷”一声轻响,竖起耳朵仔细的听了听没有动静。我抓住攀登绳用力的拽了拽,飞快的爬了上去。
城墙顶上很宽,约有三四米的样子,向外的方向修有垛口。蹲在垛口中间,我掏出装好消音器的MP7顶上子弹打开了保险,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左手是一个约四十平米面积的炮台,城墙从这里转弯了,右手是笔直的城墙消失在夜色中。摸出红外信号探测器,扫了一下活动区域,没有发现红外感应器。跳下垛口,我急步来到城墙边上观察城堡里的情况。
我的妈呀!虽然早就看过资料,但是眼前的情景还是让我大吃一惊。这里的城堡并不和城墙相连,城墙和城堡之间的距离足有三百米而且城墙下是一个八个洞的高尔夫球场,六条杜宾犬警觉的跑来跑去。灌木丛中有微弱的红点一闪一闪,那是在偷懒吸烟的警卫。
“妈的!”我狠狠的骂了一句。
“怎么了?头儿!”马亮平整理着绳子轻声问道。我向墙下指了指,当他看到墙下的情景时也不由得一愣。
王官宾伏在我耳边轻声问:“头儿,距离太远了!人还好说,就怕狗叫!”
“没事!这里的守卫犬是杜宾犬,只要是不拴着它就只要人不叫。”我掏出防狗液,在我们的手腕和耳后喷上了一点。这种东西据说是从发情的豹子性腺上提炼出来的,在凶猛的狗闻见也会远远躲开。作好准备,借着垛口阴影的掩护,我们悄悄的溜下城墙。躲进城墙的阴影里,拉开十米的距离交替掩护着,向城堡摸去。
虽然我们尽量的放轻脚步,但是踩在青草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在寂静夜里传出很远。藏在草丛中的小虫也不帮忙,我们离的还很远就停止了鸣叫。“妈的!这狗屁草坪!”马亮平不满的骂了一句。
露水很快打湿了我们的裤脚,着了水的美式作战靴在月光的辉映下闪闪发亮。‘华丽胡哨的破玩艺儿!’我在心里暗暗的骂了句,转过身向身后的队员指指脚下,抓了把土抹在鞋面上。
前进的非常顺利,灯火通明的古堡距离我不到一百米。不用夜视仪也可以看见古堡前的停车场里停满了名贵轿车,欢快的小步舞曲和说笑声随风飘了过来,古堡里正在开舞会。
古堡四周的防范措施肯定严密一些,我打开红外探测器把警报声接近电台的耳机里,小心翼翼的搜索前进。突然,不远处的小虫不叫了,我连忙举起右手命令停止前进。这时,耳机里传来小许的报警声:“零号,十二点方向,目标一;距离四十米!”
正前方,一个人影一闪蹚过茂盛的灌木丛向我直奔过来。我连忙卧倒在洼地阴影里,抽出钢弩瞄准了他的脑袋。钢弩里压的是淬有氰化物的弩箭,只要是命中顷刻间就会要了他的性命。
警卫突然停住了脚步,警觉的向我身后看去,手不自然的伸进了怀里。随着他的视线看去,原来是王官宾来不及躲进阴影卧倒在草坪上,忘记收起的夜视镜在月光下闪闪发亮。警卫抽出手枪瞄准王官宾的位置,虚张声势的吆喝了一声。不见反应,心虚的摘下挂在腰上的对讲机准备要支援。他还没有走进钢弩的射程,我抄起MP7瞄准他的脑袋打了一个单发射。警卫应声而倒,我弯腰冲过去看见他死不瞑目的双眼里露出惊讶的神色。子弹掀去他的半个额头,灰白的脑浆混着鲜血流了一片。血腥气招来了三条杜宾犬,露着森白的牙齿低声咆哮着不敢靠近我们。我抬手用钢弩打去,命中了两条,剩下的一条看见同伴倒下,敏捷的跃起躲过弩箭,不顾一切的向我扑过来。闪身躲过杜宾犬的扑击,我一弩射中它的肚子。还没有落地杜宾犬就已经死了,直挺挺的摔在草坪上。我们惊讶的张大了嘴,‘神仙‘的弩箭太毒了!简直和武侠小说上见血封喉的袖箭有一比,回去后,花多大代价也要给队员每人配发上一支!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19:48 | 显示全部楼层
蹲在草坪上观察了一会,四周很安静没有惊动其他的警卫。小心翼翼的拔下弩箭重新压进钢弩后,我轻声呼叫小许:“二号,报情况!”
“零号,正常!前进通道已清理干净!古堡周围七名,前三名,后两名,两侧各一名!完毕!”
“我是零号,我们负责正面,一号带领其他负责侧后,九号选择制高点掩护,二号在人员到位后屏蔽目标通讯!前进时注意监视器材、看守犬!行动!”
马亮平已经把尸体拖进阴影里,套上警卫的外衣拿上对讲机,大摇大摆的向古堡走去。我和王官宾据枪掩护着跟了上去。
环绕着古堡前的停车场,种满了修剪得整整齐齐半人高的冬青树。透过缝隙看去,三名警卫牵着一条杜宾犬,不负责任的聚在古堡门口的灯光下,低声的说笑着。狗好像听见了我们的发出的声音,耸起鼻子嗅了嗅高声的叫起来。我在心里低声的骂了一句:妈的,麻烦来了!摘下背在身上的G3SG1狙击步枪,飞快的拧上消声器打开了保险。马亮平和王官宾开始向我的两翼慢慢的移动,准备打响后形成交叉火力封锁出口。
杜宾犬的报警丝毫没有引起警卫的警惕,仍然继续他们的话题。杜宾犬高声咆哮着,不停的跳起来想挣脱牵引绳。牵狗的警卫不耐烦的踢了它一脚:“闭嘴!畜生!”杜宾犬不服气的向着我们的方向继续大叫。旁边的警卫厌烦的说:“米特,放开它!这个畜生昨天夜里抓住了一只兔子,今天不知道用发现了什么!”牵狗的警卫边摘牵引绳边笑着说:“妈的!一万美金买了条猎兔狗!”
解脱束缚的杜宾犬,箭一样的向我飞奔而来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还剩二十米,杜宾犬还在飞奔已经可以看清它锋利的牙齿。妈的,药水不管用了!我刚掏出56军刺改格斗刀,杜宾犬已经扑到了我面前,呲着牙恶狠狠的向我喉咙咬来,喘息中带出的唾液喷了我一脸。来不及反应,顺势把56军刺改格斗刀顺着它张开的血盆大口,扎进它的喉咙里,鲜血喷涌而去顺着手臂流进我怀里。杜宾犬痛苦的发出“呜呜”声拼命挣扎着,我感觉到杜宾犬的牙齿穿透了我手臂的皮肉触到了骨头,疼得我直冒冷汗。
杜宾犬终于安静下来,我从它嘴里抽出被咬得血淋淋的手臂。抬头看去,警卫还在不知死活的聊天,连忙胡乱的包扎了一下伤口,把狗的尸体藏进树丛下的排水沟里。
牵狗的警卫不停向我这边张望,嘴里说道:“怎么没有声音了,这个畜生不会是在吃它的猎物吧?”
旁边的警卫幸灾乐祸的说:“米特!这下有你好看的了!老板知道你随便让狗吃东西,他一定会安排你去咬人!”
米特用力的扽了扽牵引绳说:“妈的,一定要抽这个畜生十鞭子!”说着,向我跑了过来。
我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叫苦:奶奶个熊!怎么今天我这么倒霉,什么事情都让我摊上了!连忙躬起身体,用手扶起压趴下的小草,我半蹲在地上飞快的向后退寻找新的隐蔽物。刚刚躲进勉强可以藏住身体的玫瑰从里,米特跨过冬青树发现了草坪上的血迹。我心里一惊,连忙掏出钢弩瞄准了米特的脖子。
“妈的,真是个畜生!”米特误以为地上的血是杜宾犬捕获猎物留下的,在草坪上擦了擦鞋底喊叫起来:“莎莎,你这个该死的!马上给我滚出来!”喊叫了几声不见狗跑出来,米特纳闷的四处观望,嘴里自言自语的说:“跑哪里去了?竟然不听我的命令,一定要好好教训它一顿!”
我躲在玫瑰花丛里一动也不敢动,端着钢弩注视着米特的一举一动。鼻子里刚吸进去的小昆虫还活着,还在不停的爬。我用力活动着面部肌肉,抑制打喷嚏的欲望,眼泪哗哗的流下来米特的身影有些模糊了。
米特突然蹲了下去,费力的拔开茂密的冬青树。妈的,暴露了!来不及考虑,我左手擦了把模糊的泪眼,右手提着56军刺改战斗刀扑了上去。脚步声惊动了米特,他竟然回过头来惊讶的望着我,满脸的恐惧。‘新兵蛋子!’我暗暗的骂了一句,同时右手的56军刺改战斗刀毫不犹豫的,扎透他柔软的下颌穿过口腔直接捅进大脑里,米特立刻瘫倒在我怀里失神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我。失去大脑的控制,米特大小便失禁了,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臭气。放下尸体,双手掩住口鼻打了喷嚏,终于止住了哗哗直流的眼泪。
“一号清理三名警卫,安全到位!”“九号到位!”耳机里传来队员的报告声。小许提着装备箱,无声的爬到我身边。
我通过电台命令道:“二号!扫描主建筑物寻找监控室,屏蔽所有通讯!清除警卫后,二号负责切断电源,一号带领现有队员登顶攻击,我带其余人正面攻击,九号,大扫除!明白?”
“明白!”
三分钟后,小许报告说:“监控室在三楼,配电房在地下室,十秒钟后屏蔽通讯!”
“准备!”
“通讯屏蔽!”
“行动!”
马亮平、王官宾端起装了消音器的M4A1,撂倒了正面还在聊天的两名警卫。跳过冬青树,冲进古堡的阴影里,耳机传来连续的报告声:“侧翼安全!”“堡后安全!”
两名西装革履的警卫,走出古堡急匆匆的去检查突然不工作的保安器材,刚走下台阶,就被马亮平和王官宾拖进黑影里抹了脖子。司马他们已经登顶完毕,挂好垂降绳站在窗户的拱顶上。
“走!”我们跃出阵地向各自的目标跑去。
小许撬开地下室通气窗的铁护栏,身影一晃不见了。我隐蔽在窗户的侧面面向隐蔽在门廊里的马亮平,指指我的眼睛做了一个拉下面罩的手势,然后竖直手掌示意作好准备。大厅里轻歌曼舞的人们还不知道危险的降临,仍然肆无忌惮的说笑着,四个角落里共计八名警卫,贪婪的看着小舞台上把肚皮抖成一朵花的风骚舞娘。
断电了,灯火辉煌的古堡刹那间一片黑暗,应急灯只闪了一下就完蛋了。古堡里乱成一团,小姐们用刺破耳膜的声音高声尖叫,先生们趾高气昂喝斥警卫们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让人讨厌。
我猛的握紧拳,紧盯着我的马亮平向大厅里扔进去两枚闪光震撼弹。巨大的爆炸声震耳欲聋,窗户上的玻璃被猛烈的气浪鼓破,溅了我一身碎屑。房顶上连续三声踹破玻璃的声音,接着就是装了消音器沉闷的枪声,司马突进去了!大厅里,小姐们还在扯破喉咙的尖叫。我伸出三个手指然后一掩口鼻点点头,三枚催泪弹投进大厅。戴好防毒面具拉下夜视镜,我低喝一声:“上!”,我们三人分别从窗户、正门冲进大厅。
背靠着墙壁,我蹲下观察大厅里的情况。平民大概有三四十人,被呛得泪流满面不停的跑来跑去寻找出口。由于刚才被闪光弹、催泪弹连搞了两次,他们看不见也听不清,不时的撞成一团。刺耳的尖叫声听不见了,被剧烈的咳嗽声、费力的呼吸声和呼救声代替。警卫挥舞着枪高呼着:“卧倒!卧倒!”,可被吓坏了的人群只顾逃命哪里会听。
抬手撂倒一名不声不响找隐蔽的警卫,另一名拖着一个华丽贵妇向外逃的警卫闯进G3SG1的瞄准镜里。扣动扳机,一名乱跑的男人突然闯进弹道,呼啸而至的子弹立刻掀开他的脑壳,警卫一缩身不见了。妈的!我低声骂了一句,平民太多了!
看不见警卫了,我打开电台低声说道:“大厅报数!”
“两!”“幺!”
还剩下四个,这四个肯定是老手!一定找到隐蔽在等视力的恢复。
“四号,守住正门!三号;左路歼敌!我负责右路,尽量不要误伤平民!行动!”说完,我把G3SG1大背到肩上,左手提着提供压制火力的MP7护住右手的92F沿着墙角搜索过去。用枪托砸昏两名抓住我狂喊救命的贵妇,我在距离我三十米的壁炉角上,发现了一名双手握枪紧闭双眼的警卫。乱爬的宾客不停的挡住瞄准线,我只好向警卫摸过去。
这名警卫经验非常老道,从我穿着军靴的脚步声上判断出我不是客人。不声不响的抬手就是两枪转身想跑,子弹擦着我的胳膊打倒了一名宾客,惨叫声吓的我四周的宾客四下散开。我高兴的在心里说了一句,‘谢谢老兄帮忙!’左手一扣扳机,MP7吐出近半尺长的火舌,密集的子弹打的警卫不停的抽搐。妈的!‘神仙’给我的不是消焰弹!连忙翻滚着脱离,十一点方向飞来几发子弹“啪啪”的打在我刚才的位置上。听见弹着点的声音不对,暴露位置的警卫一缩身半蹲在桌子下不动了。我用92F抬手给了他两枪,9毫米的子弹打的警卫身体一歪坐在地板上,挣扎着向我的方向举起手中的枪,这小子穿了重型的防弹衣!我左手的MP7“嘟嘟”叫着,密集的子弹打得他不停的抖动,我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去,顺手用92F在他头上补了一枪。这时,一条粗壮的胳膊从背后锁住了我的喉咙,偷袭者嘴里还在不停的“呀呀”叫着发力,左手在摸索我的G3SG1。我一歪屁股,左手的MP7由上而下擦着我的大腿,重重的捣在他下阴上,偷袭者立刻“嗷嗷!”怪叫着松开手。回头一看,是一名身穿土耳其海军上校制服的军人,我一脚踢在他下巴上,他立刻昏了过去。
躲在大理石柱子后面,我边给MP7换弹匣边低声说:“三号、一号报情况!”
“我是一号,二三层安全!目标已从密道逃脱,六号、八号正在追赶!”
“放弃目标,召回六、八号,在秘道里做好陷阱!准备撤退!”
“我是三号,清除两名!”
大厅也安全了,我摘下夜视镜说道:“二号!三秒钟后开灯!”
大厅里恢复了光明,凉爽的夜风吹散大部分的催泪烟雾。半恢复视力的红男绿女们,尖叫着向外跑去。站在门口的王官宾拧下M4A1的消音器,冲着天花板扫了一梭子,用土耳其语大喊道:“想活命的给我趴下!”
轻脆的枪声镇住了狂奔的人群,随着王官宾再一次的大喊:“趴下!”,宾客们老实的双手抱头趴在地板上。贵妇们吓得花容失色低声抽噎着,男人们翻着白眼偷偷的观察我们,想判断出我们的来路。
突然,耳机里传来大李急促的报告声:“零号,四公里;狼群急速接近中!”
他妈的!来的好快呀!我拧下MP7的消音器冲天打了两枪,吓得人群里一阵尖叫,等声音平息我用土耳其语高声喊道:“诸位,不好意思,打扰了各位的雅兴!今天我们是来找卡拉特的,可是卡拉特先生早早的从密道里跑了!既然卡拉特先生跑了,留下各位也不会有什么用处,大家请便吧!”
人质不相信的看着我们,我大喝道:“滚!三十秒后,我就开枪了!”
王官宾刚闪开身,人质就夺门而出扑向自己的汽车,数十辆小车一溜烟似的跑了。马亮平帮着刚从地下室跑上来的小许,飞快在古堡里安放了十包500克的定时C-4炸药。
“撤!”随着我的喊声,队员们鱼贯冲出古堡向西城墙跑去。
爬上城墙,放下绳索,大李提着枪从城墙上跑过来说:“刚才来的是警察,人质的车已经和他们搅在一起了!”
“伊斯坦布尔的驻军都在城郊,半个小时内他们赶不到只好要警察来送死了!不管他们了,撤!”说完,我抓住绳索溜了下去。
游上海滩,一眼看见一辆小箱货停在环海公里上。负责接应的阿普杜拉跳下车焦急的说:“快!快!”跳上车,车门还没关紧,阿普杜拉一踩油门飞快的开进了老城区。
转了两个弯,在一条寂静的小巷里我们跳下车钻进了下水道。阿普杜拉开着车风驰电掣般的走了,他要在戒严前赶回家去。
盖上下水道盖子的时候,我听见一声巨响,接着一队警车拉着警报从旁边驶过。
我小声说道:“笨蛋!去收尸吧!”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20:4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二十六节我们的头儿是拉登!一
作者:我是特种兵
昏暗的下水道里臭气熏天,一群群湿漉漉的老鼠瞪着小眼睛,毫不畏惧的看着我们。扶着不知那个年代用整块巨石砌成的下水道墙壁,我们小心翼翼的前进,每当路过下水井口的时候,队员们会贪婪的吸上几口“新鲜”的空气。
前面带路的司马,又一次的挥手示意停止前进,走到我面前为难得挠挠头皮说:“零号,前面的路与我们的路线图对不上,竟然出现了三岔路口!”看看我的表情接着说道:“可能是下水道太深的缘故,GPS接收不到信号无法定位!”
看了一眼漂满各式各样垃圾的水面,我说道:“顺着主道走,下一个污水井口,派人上去定位!”
“是!”司马应了一声回到自己的位置。
妈的!我在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句,本以为下水道是一个撤退的好路线,没想到走进了迷魂阵。幸亏小土没有跟进来,要不然走进了死胡同还不被全歼了!妈的!土耳其这个国家连个下水道都搞得乱七八糟,竟然还有精力去我国搅局!
前面有个井口,一丝微弱的亮光透进来,隐约听见嘈杂的说话声。队员们四下散开隐蔽起来,准备应付突发情况。司马从小许手里夺过软管窥镜,用询问的眼神望着我。我点点头,司马顺着长满铁锈的扶梯爬了上去。
时间不长,司马溜了下来满面笑容的跑过来说:“零号,刚才我上去,刚把软管窥镜伸出去,就被一个蒙着脸的妇女给发现。她好奇的看了一会抬腿就使一脚,镜头里她的脚有这么大!”司马用手比划了一下大小,拍拍胸口接着说道:“妈妈咪呀!可是吓死俺了!”
“行了!行了!说正事!”我打断司马的话说道:“你应该小心一点,幸亏是个平民,如果是军人我们就暴露了!”
司马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两声说道:“下次一定注意,我们原来配发的软管窥镜没有放大功能的,今天一用新的吓了我一跳!零号,定好位了,距离我们的潜伏点直线距离还有五公里,已经在GPS做好标点,可以出发了!”
看了一下时间我说道:“加快前进速度,一个小时内赶到潜伏点!”
走了二十多分钟后,不知什么缘故GPS开始正常工作。有了GPS的帮助,我们前进的速度大大加快了,又走了十多分钟GPS上显示,我们现在的位置马上要和潜伏点的位置重合。司马和大李围着四周搜索了一阵,找到了一个用直径三十毫米的钢筋护栏封住的洞口。司马打开战术电筒用手轻轻一碰护栏,铁锈“嗦嗦”的掉下来,钢筋锈蚀的还没有火柴棍粗。司马抬腿踢了过去,护栏“噗”的一声,倒在水里。
小许打开他的电脑,接收到我们设下防御的无线信号,输入密码观察了一会说道:“零号,一切正常!我已经关闭了下水道里的防御,可以进去了!”
钻进冷藏库来到二楼,我要的旅行箱已经送到了。把装备收拾好装进旅行箱,换上便衣我们分批出发来到预定的伊斯坦布尔大酒店住下了。
给了提箱子累得满头大汗的门童10美元,告诉他我不喜欢陌生人的打扰,所以我的房间不需要清洁工,有什么需要我会打电话到服务台的,然后又给了他十美元,门童连声说保证不会有人来打扰我,拿着钱兴高采烈的走了。我在门上用专用的镜片才可以看到的记号笔,花了个暗号,告诉队员们我住在这里。用反监设备扫描了房间确认安全后,转身把我的武器藏进浴室的天花板里。收拾好一切,我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看看表才凌晨四点钟,爬上床我很快进入了梦乡。
上午十点钟我被轻微的开锁声惊醒了,抽出藏在毯子里的92F,赤脚跳下床藏在墙角我问道:“是谁这么没有礼貌,为什么不敲门?”
“对不起!尊敬的宋先生,打扰了你的休息。我是餐厅的服务员,给您送早餐来了!”来人捏着嗓子说话,细细的听了一下。妈的!是司马!我毫不留情的拆穿他:“给我滚进来!装什么大尾巴狼!”
司马笑嘻嘻的走进来,递给我一张报纸说:“看看头版的新闻,我们干‘坏事’拉登背黑锅。”这是英文版的土耳其报,头版头条上用粗大的黑体字写着“基地组织再次袭击伊斯坦布尔!昨晚炸毁某政府官员私宅,人员伤亡数字正在统计中!”
我随手把报纸丢到床上,走到落地窗前边欣赏伊斯坦布尔的景色边说道:“2003年的时候,拉登把伊斯坦布尔市民炸怕了。现在听见爆炸声,就以为拉登又回来了,平民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弱了!”
司马在我丢在地毯上的衣服里找出烟,点上一枝笑着说:“妈的!我们是谁卡拉特心里最清楚!既然他们说是拉登干的,那就让拉登老先生来被这个黑锅好了,9。11那么大的黑锅他都背了,我们干的这点事儿,对他老人家来说毛毛雨了!”狠狠的抽了两口烟,司马接着说道:“只是昨天我们行动失手,以后再找卡拉特这孙子就难了!我最担心的是东突那几个属兔子的,脚底抹油溜了!”
看着大街上两人一组巡逻的士兵和不断有满载士兵的军车开过去,我满怀信心的说道:“不会的!上次基地在伊斯坦布尔搞恐怖爆炸。东突首脑溜到了德国,小土差点和他们翻脸,这次的动静不大东突不会轻易溜走的!至于卡拉特吗?我们把他逼出来!”
“怎么逼?在报纸上登广告说:光荣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猎豹大队鸿飞中队长,定于某月某日和土耳其军方情报部门负责人卡拉特单挑?”司马知道我有主意了,开始肆无忌惮的开我的玩笑。
“猪脑子!过来看看街上有什么?”我笑骂着说了司马一句,去浴室洗漱了。
“军营!”司马窜进浴室兴奋的在我肩膀上拍了一掌说道:“我们去袭击军营!”
我拔出差点插进喉咙里的牙刷,叫住想去给队员报信的司马说道:“站住!这里是酒店,不要毛毛躁躁的!队员的情况怎么样了?”
“哎呀,把最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司马不好意思的说道:“队员全部到齐了。大李、猴子、小许在顶层的1803、1805、1816号房间;我、王官宾、马纯新在五层的0504、0510、0518号房间;马亮平、钱东海、张杰和你都住在七层,他们三个的房间号是709、714、720。小许已经切入了酒店的电脑主机,现在酒店的电梯、监控、电话、消防、配电均在我们的控制中。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小许就给了我三分钟的视觉暂停。酒店监控室的保安看不见我进你的房间,只能看见小许给他们放的空无一人的画面。各国来伊斯坦布尔的情报人员太多,而且来的基本上都是行家,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注意,我们的房间里没有安装预警设备,不过反监设备全天开机。”司马想了一下接着说道:“小许把报警信号调制在单兵电台的加密D频道上,C频道可以监听伊斯坦布尔警察的通话。完毕!”
我点点头说道:“通知队员,我们相互之间并不认识,联系用加密电台。过一会,你和大李上街去摸摸市区的兵力部署,让小许和马亮平去军营摸清哨位、换班时间、晚饭的开饭时间。问问阿普杜拉,能不能搞辆军车和几身土耳其陆军的军装。回来后去酒吧找我!”
知道要去突袭军营,司马两眼放光的回答道“保证完成任务!”站在门后司马呼叫了一下小许,听见“好”的回答后拉开门走了。
下午两点钟,司马组和小许组先后来到酒吧。装做相互不认识的样子,趴在吧台上喝酒。我要了一张靠窗的台,端着一杯啤酒边喝边欣赏着窗外的景色。
现在是伊斯坦布尔的旅游旺季,东南亚来旅游的客人大部分会住在伊斯坦布尔大酒店,所以酒吧里喝酒的华人不少,我们几个混在人群中并不扎眼。
喝完了一杯酒,队员们陆续的离开酒吧回房间了。司马在我身边路过的时候用日语说道:“先生,打扰一下!请问你是日本人吗?”
“是的,我是日籍华人!”
“太好了!我也是日籍华人!先生,也是来旅游的?”司马拿腔拿调得说道。
这时,从我们身边路过的几位国内游客,翻着白眼看了我们一眼低声说道:“狗汉奸!”闻声我哭笑不得,一转眼我们成了狗汉奸!
“是的,我也是来旅游的!先生有时间吗,我们聊聊?”我连忙示意司马坐下说话,我可不想再被人骂汉奸。
“我住在东京,这是我的名片!”司马双手递给我一张名片,在和我握手的时候塞给了我一个纸条。胡扯了几句,受不了酒吧里国内游客,东一句汉奸西一句二鬼子的讽刺,我和司马急匆匆的逃出了酒吧。
回到房间,打开司马给我的纸条。情况搞清楚了,在街上执勤的是驻伊斯坦布尔西郊208步兵旅的士兵。现在是旅游旺季,我们昨天的行动惊动了土耳其高层。为了防止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抽调208步兵旅百分之八十的兵力开到市区里巡逻。现在208步兵旅驻地里留守的兵力不到600人,除去后勤行管人员真正用来警卫的力量不会超过150人。我不由得在心里大叫一声:‘天助我也!’不过情况有好有坏,阿普杜拉尽了最大的努力只搞到了军装,军车只有靠我们自己了。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21:02 | 显示全部楼层
放在床下的电台轻微的响了一下,我拿过耳机戴好轻声说道:“我是零号。”
耳机里传来小许兴奋的声音:“零号,打开你的电脑,我给你传点兵营的资料!”
打开电脑接驳上电台的D频道,先是小许调皮的鬼脸,接着传过来的是208步兵旅军营的画面。这是一个很有美军风格的长方形军营,用挂满传感器的两米高的两道铁丝网代替了围墙。四个角上建有钢制的岗楼,可以看清上面的探照灯,但看不到哨兵执勤。军营正门是双复哨执勤,只携带了随身的轻武器,没有看见游动哨。画面的远处是一栋栋整齐的兵营,兵营后面是一个和操场建在一起的车场,停满了装甲车和坦克,距离太远了我分辩不出是什么型号。从画面上看,军营的警戒很松懈,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有人去袭击到处都是重火器的军营。
“零号,军营晚上六点开饭,哨兵两小时一换班!怎么样,看完了画面挺兴奋得吧!”耳机里小许的声音可以说是得意洋洋了。
“兴奋什么?普通的DV录像而已,没有发现让我兴奋的画面!”
小许有些急了:“弹药库,油库!你没有看见弹药库、油库吗?”说着,耳机里传来‘噼哩啪啦’的敲击键盘声,不长时间听见小许责怪大李的声音:“九号,告诉过你不要动我的电脑!差点把最重要的的资料搞丢了,幸好我做了备份!”
大李吭吭唧唧的没有说话,看来是真的动过小许的电脑,他脸皮薄经不起小许的责怪,我连忙打断小许的话说道:“赶快传资料!”
小许不说话了,传过来的视频资料真是让我惊喜万分。这个军营不知是那个白痴设计的,弹药库和油库不但都建在营区里而且间隔竟然不到五百米!我兴奋得低声说道:“妈的!一群白痴!小土,这下你的霉倒大了!”
“零号,接着看还有更令你兴奋的!”小许得意的说道:“DV画面不是太清晰只能放大一倍,仔细看弹药库!”
“妈的!”我兴奋得差点喊出来,画面上一群士兵正在向弹药库里补充弹药!
必须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乘机打乱卡拉特的部署,把主动权牢牢地抓在我们手里!
我打开电台的群话功能说道:“我是零号!全体注意,现在进行任务分配。二号,九号留守,画出军营的详细兵力配制图;其余,分成两组上街搞军车!现在是两点四十分,五点钟酒店停车场集合出发!明白?”
“明白!”
“行动!”
换上宽松的T恤、休闲裤;戴上棒球帽太阳眼镜,拿上一张伊士坦布尔的旅游地图,我把自己打扮成一个游客的摸样。照照镜子,没有发现破绽,把装好消音器的92F掖在腰后,我走出了房间。
走廊里静悄悄的,耳机里传来小许的声音:“视觉暂留!3、2、1、好!”我转身在房间门口的踏垫上,撒了一层用专用镜片才可以看见的荧光粉。看看四下无人,我乘电梯来到了大厅。
看了一眼服务台上挂钟,低下头装做对时间。眼睛的余光迅速的把大厅的情况看了一遍。大厅里来往的旅客不是很多,大部分只是在服务台短暂的停留一下。队员们分散在角落里佯装休息,暗暗控制住了大厅的出入口。司马正趴在吧台上,装模作样的询问伊斯坦布尔著名旅游景点的乘车路线。当服务员热情的推荐出租车时,司马连声谢绝:“NO;NO!伊斯坦布尔的出租车200米25万里拉,太贵了!”一付旅游老鸟的穷抠模样。点上一枝烟,我抬腿走出了伊斯坦布尔大酒店。队员们和我保持视线内的距离,远远的跟了上来!
大街上全副武装的军人不少,他们两人一组每组负责约500米的距离不停的走来走去。累了就会在站在路边休息一会,眼睛不老实的从身边走过的异国女性身上扫过。虽然他们的M16步枪、迷彩作战服在人群里很扎眼,但他们很少盘查游客,气氛总体来说还算是祥和。
闲逛了一圈没有发现军车,向队员们悄悄的做了个手势,我索性走近一组站在路边休息的士兵和他们攀谈起来。“你们好!会说英语吗?”
士兵疑惑的回过头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说道:“会一点,有什么可以为你效劳的吗?”
我赞叹的说道:“你们太威武了!简直就是古罗马的武士!可以和你们合影留念吗?”
奉承话起了作用,带班的中士挺挺胸脯骄傲的点点头示意可以。我拉住一个行人把我胸前的相机交给他,请他帮忙。我小心翼翼指指M16的枪托对中士说道:“我可以扶着这里吗?”中士更加骄傲了,一脸不屑的说道:“可以!”我连忙作出一脸的兴奋表情,紧靠着他们举起了手指做了个“V”字。“咔嚓”一声,行人照好相向我走过来,接过相机不容我说‘谢谢’,行人抢着说道:“与我们土耳其军人合影是你的荣幸,因为他们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军人!”
“军人?你们是军人!我还以为你们是警察!”我吃惊的张大嘴说道:“伊斯坦布尔市内还有军营?”
“我们的驻地在郊区,不在市区!”中士实在是不愿意和我这样一个“超级军事白痴”说话了,不耐烦的说道:“我们今天是来执勤的!先生!”
“你们辛苦了,值完勤还要走好远的路回去!”绕了好大的圈子,我说出了急需解决的问题。
“先生!在你看来,我们优秀的土耳其政府,已经贫穷的给士兵买不起汽车了吗?”中士有些愤怒的说道:“我们是乘坐国产的军用吉普来的,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两个街区外的停车场看看!去看看,我们的汽车工业是多么的发达!”
“对不起,对不起!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希望您能谅解!打扰了,打扰了!”我连声道歉,离开了这名傻蛋中士。背后传来土耳其军人和行人不满意的“哼!”声,我心想:天下最傻的傻蛋就是你们这付自命不凡的模样。笨蛋!等着我去掏你们的老窝吧!
唯唯诺诺的离开自以为是的傻蛋士兵,我悠闲的向两个街区外临时军用停车场走去,去参观土耳其发达的汽车工业。
转过两个弯,一拉溜二十几辆墨绿色的吉普车映入眼帘。三名哨兵端着枪围着车场警戒,不停的驱赶好奇的游客。两个军官摸样的人,懒散的靠在车上吸着烟说笑着。回头看去,远远跟过来的队员,脸上笑成了一朵花。
在停车场的左面有一条出停车场必经的小巷,队员们慢慢的走过去占据了有利位置。停车场的右面有一个露天的咖啡店,花花绿绿的遮阳伞下摆满了塑料的沙滩桌椅。我走过去坐在一张无人的桌子旁,向腰上围着雪白的围裙肩膀上搭条白毛巾的侍者,要了一杯土耳其咖啡。
热气腾腾满是淡黄色泡沫的咖啡很快送上来了,我眼睛的余光盯着还在闲谈的军官,端杯慢慢的抿了一口,果然是名不虚传!淡淡的苦味,伴着柠檬的微微的清香充满了口腔,醇香过后舌头上有一股微酸的感觉,比起国内的所谓的土耳其咖啡强了百倍!
“好!”我不由得赞叹了一声。
闻声,在一边端着长柄铜勺调制咖啡的老板走过来问道:“中国人?”
“华侨,日本人。”
“哦!中国是一个了不起的国家!是和土耳其一样伟大的国家!”胡子已经花白的老板高兴的说道:“我去过长城两次,你们的毛说过去了长城就是罗宾汉!我现在是罗宾汉了!”说着,羡耀了一下自己的粗壮的胳膊。
肯定是导游的翻译把‘好汉’解释成‘罗宾汉’了,我笑着用英语纠正他说:“应该是:‘不到长城非好汉’不是‘罗宾汉’!”
老板不好意思的笑着说:“对!是好汉!时间久了我记不清了!真应该告诉所有的土耳其人去中国看看,那里的古建筑比伊斯坦布尔还要雄伟!现在来我们这里旅游的中国人越来越多,而我们很少有机会出国旅游了。我们的钱包有些瘪了!你是来旅游的吗?”
“不是,我是海员。靠码头补给我上来看看!”
停车场上的军官结束闲聊跳上车,其中的一名军官对哨兵喊道:“你们盯紧点,我们去营区拿口令很快回来!”说完,向停车场外开去。看见有军车出来,司马和马亮平在小巷口一晃不见了。
我连忙看了一下表对老板说道:“和你聊天非常愉快,可是我们的船还有一个小时就离港了,我要马上赶回去。对不起了!哦!咖啡多少钱?”
“土耳其有句谚语‘喝你一杯土耳其咖啡,记你友谊四十年!’”老板热情的说道:“这杯咖啡小店请客,欢迎你下次光临!”
“谢谢!谢谢!”我不好意思的连声说道:“下次一定来喝你的咖啡!再见!”说完,我赶紧向小巷走去。
吉普车马上就要开过小巷,司马和马亮平提着一个华丽的女士坤包,慌慌张张从小巷里冲出来,慌不择路的窜到了吉普车前,吉普车“吱!”的一声刹住了。司马和马亮平看见开车的是两名军人,连忙把坤包塞进怀里狼狈的窜回了小巷。
“妈的!小偷!”司马的狼狈逃窜激起两名军官的正义感,跳下车大喊一声追进小巷。分散在巷口的队员,跟在军官身后溜进了小巷。
我低喝一声:“成功了!”放慢了脚步。两名军容不整的“军官”很快回来,整理着军装跳上车走了,跟进去的队员出现在巷口满脸的笑容。
我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车,跳上车说道:“伊斯坦布尔大酒店!”路过巷口的时候,我的队员们已经无踪无影了,仿佛刚才的一切并没有发生。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21:4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二十七节 突袭!突袭!
作者:我是特种兵
跳下出租车,我点上一支烟,站在酒店前的小广场里欣赏着音乐喷泉。一支乐曲终了,张杰提着一些土耳其特产从我身边走过。四下看去,不远处,队员们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看了一下四周没有什么异常情况,我跟在一个来投宿的日本旅游团后面走进酒店。绕过在大堂里大声说笑的日本鬼子,我乘电梯来到了七楼。刚走出电梯门,耳机里传来小许的报告声:“零号,军装已经送到,老普送来一辆雪铁龙一辆美洲豹停在停车场D区126号、A区39号。我察了一下酒店的停车记录,还有两辆车我们可以使用;分别停在B区107、114号,二十分钟后停车场的保安换班。车的主人是来参加马来西亚某跨国公司驻伊斯坦布尔办事处招待酒会的,估计今晚午夜前不会离开!其他一切情况正常!”
我站在隔壁房间的门口观察了一下空荡荡的走廊,掏出专用镜片看看我房间门口的荧光粉上并没有脚印,这才走进自己的房间通过电台命令道“全体注意,携二号装备按相邻房间两人一组,十五分钟后停车场集合准备出发!”
“明白!”耳机里传来队员们的回答声。
停车场的保安出奇的松懈。见用停车IC卡操控的栏杆缓缓升起,扫了一眼电脑屏幕上的出入记录,扭过头看电视去了,甚至开出去的是什么车都懒得看上一眼。
马上就到下班时间,大街上车堵得厉害。嘈杂的喇叭声;司机们的喊叫声;乱成一团。满头大汗的交警,用力的拍打着我的车顶命令我顶紧前面车尾,我的面貌特征竟然丝毫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我们终于驶上行人稀少通往军营的公路。又开了十五分钟,在一个通往郊区农庄的岔道口,我留下了两辆车藏在路边的小树林里,这样做是为了防止撤退过程中被追踪。
还有不到一公里的路程,绕过前面的小山包就可以看见军营。这是耳机里传来司马的声音:“我是一号,请确认!”
“确认一号,我是零号!”说着,我把车开进路边大片生长旺盛的乔木林中,司马搞来的吉普车也停在这里。司马并没有迎上来,我知道他正藏在角落里观察有没有“尾巴”。
不到三分钟,司马穿着一身土耳其陆军中尉军服“哗”的一声,从灌木从里跳出来笑呵呵的跑到车边,凑到我耳边说道:“零号!后边很干净!”指了指小山包接着说道:“三号在山顶警戒!”
我点点头转身队员们说道:“准备战斗!”
队员们飞快的换上土耳其陆军的迷彩服,调试好武器。
“同志们!”队员们静静的围了过来,我低声说道:“前面就是208步兵旅的驻地,我们的任务是端掉他们的弹药库、油库制造混乱!逼迫伊斯坦布尔市区的部队后撤,为我们的下一步任务创造机会,完成党和祖国人民交给我们的任务。现在营区里至少还有三百人,我们只有十个人,以弱凌强任务很艰巨,但为了祖国的长治久安我们必须要完成这次任务!”顿了一下我接着说道:“如果我光荣了由司马指挥,司马光荣了大李接替其余按照编号类推,就是剩下一个人也要把任务完成!这是我们共和国军人的职责!”
队员们静静的听着没有人说话,从他们的眼神里我看得出腾腾的杀气!
这时耳机里传来马亮平的报告声:“零号,营区内士兵正在徒手集合准备开饭”
“好!我们的机会来了!”我猛击一掌说道:“九号、六号在山顶建立阵地担任掩护、狙击任务,清除我们突击方向的有生障碍。如果我们被粘住,你们要提供火力支援,并随时准备阻击增援之敌。二号在山顶架设电子设备,提供全程情报支援。明白吗?”
“明白!保证完成任务!”说完,大李、小许、猴子提着枪向山顶跑去。
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灌木丛中,我接着说道:“一号、三号在接到我的命令后,立即突袭营门。我带领其余队员绕过营门打掉塔楼哨兵突入营区。进入后,四号、七号、八号去占领车场,控制住一辆坦克或步战,其余的一律装上炸药破坏掉。五号随我去炸掉弹药库。准备行动!”
队员们开始检查武器,我拉着司马走到一边关闭电台后悄悄的说:“司马。如果我们被捂在里面出不来,你带其余的队员立刻撤退!”
“什么?”司马猛的抓紧我的胳膊激动的说:“你说什么?……”
“闭嘴!”我低声喝道:“不要忘了我们的任务!”
“你留下后备,我去突击!”司马紧紧的抓住我的胳膊不放。
我低声命令司马“松开手听我说!”
司马看了一眼正在看着我们的队员,松开手说道:“你是指挥员,你应该留在你的指挥位置上,而不是去突击!我坚持我的意见,由我组织突击!”
“服从命令!”我厉声向司马说道:“虽然这是你的分队但你指挥的时间并不长,一直是由我来指挥的。我们的这次突击非常重要,关系到整个任务的成败容不得半点失误,所以必须由我来指挥突击。我给你留下了小许、大李、猴子、马亮平,如果我回不来,你必须带领他们完成祖国交给我们的任务!这是命令!”
“是!保证完成任务!”司马立正答道:“但我保留意见!”说完,眼含热泪抓住我说:“头儿,祝你顺利!”
“靠!搞得生离死别一样!放心,能留下我的小土,还没出生呢?”推开司马,转身看着队员坚毅的目光我低声说道:“出发!”
208步兵旅的营区面西背东,除了营门口和四角塔楼上的哨兵,其余的士兵正排着队向食堂走去。接着落日余晖的掩护,我们越过山包钻进营区前空地茂盛的草丛里匍匐着向铁丝网摸去。刺眼的阳光给我们帮了大忙,塔楼上的哨兵处在逆光位置为了躲蔽阳光,他把整个后背暴露给我们。
距离还有四百米,转过头向跟在我身后的马纯新指指营门,我打开G3SG1狙击步枪的两脚架,做了个深呼吸瞄准了塔楼哨兵的脑袋。
“零号,营门正常!”端着望远镜观察的马纯新说道。
瞄准镜里的哨兵突然转过身来,面向我们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无聊的四处看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支烟叼在嘴上,哨兵打火机的气体好像是用完了连打几下没有火苗,他用力的甩了甩,打火机脱手掉在地板上。哨兵弯腰去拾,就在哨兵的头和塔楼栏杆将要平齐的时候,我扣动了扳机。“噗!”的一声轻响,7。62毫米的子弹飞出枪膛,瞬间掀开了哨兵的脑壳。
“安全!”“安全!”耳机里传来,小许和马纯新的报告声。我松了口气,带着队员们快速接近了铁丝网。用几个鳄鱼夹跳过传感器,马纯新用刺刀在铁丝网上铰开了一个洞。
两道铁丝网之间空地上的草长的高低不平,其中一小块一小块的只有十多公分高,颜色枯黄成梅花形分布着。有地雷!而且是梅花防御地雷阵!我一把拉住正想爬进去的队员,做了个有地雷的手势。这种地雷阵,是由触发、压发、拉发好几种地雷组成的,排除起来很费时间。妈的!妈的!妈的!我在心里边骂边掏出脉冲侦测仪,立刻脉冲侦测仪上的红色警报灯亮成一片,地雷上接驳了传感器!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排除!时间紧迫不允许耽搁,考虑了一下我说道:“情况有变化,按第二套方案行动!九号,消灭我左侧塔楼哨兵!掩护我们直接突袭营门!”
“明白!”耳机里传来大李的回答声。
“走!”我一挥手,队员们从草丛里站起来,跟在我身后排成一路纵队直接向营门走去。
距离还有一百米,耳机里传来大李的报告声:“零号,目标已清除!”
“原地掩护一号突击营门!”我的话音刚落,营门哨发现了我们,四个人凑在一起狐疑的望着我们。
“一号,行动!”距离营门还有八十米,我发出了行动指令。
“你们是哪部分的?”营门的带班员端着枪向我们高声喊道:“现在站住,在向前走我开枪了!”
“混蛋!你吃错药了!”我站在原地高声骂道:“我们是旅部指挥连的!妈的,要不是今天你们去市区执勤,还用得着我们巡逻!再用枪指着我,我要你好看!”
司马开着吉普车逼近营门,连续的喇叭声惊动了哨兵。哨兵如梦初醒般的喊道:“靠边停车,出示证件!”说着,向车走去。
“行动!”随着我的低喝声,走向吉普车准备检查证件的哨兵被司马开枪打碎了脑袋。剩下的哨兵不由得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拉枪栓。司马和马亮平飞身跳下车,手中装了消音器的92F连连吐着火焰,两名哨兵应声而倒。走在最后的哨兵被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坏了,转身向营区里跑去,没有跑出几步我和大李打出的子弹几乎同时钻进了他的头颅。哨兵踉跄着栽倒在地上,手中的M16A1步枪摔出去好远。
“上!”我低喝一声带着队员向吉普车飞奔,跳上没有熄火的吉普车我开车冲进营区。司马和马亮平把尸体踢进路边的排水沟,紧跑几步跳上正在急加速的吉普车。吉普车发动机的怒吼声惊动了车场上的哨兵,他纳闷的从一排美制M60A3坦克后面探出头来看情况。
“干掉他!”我的话音未落,马纯新端起装了消音器的M4A1略一瞄准,打了个短点射。三发子弹瞬间飞到,哨兵被打得仰面跌倒红的血灰白的脑浆溅的履带上到处都是。
轻轻的一点刹车,王官宾、马纯新、张杰从飞奔的车上飞身而下翻滚着跃进车场。从车场另一端跑过来的哨兵,张大嘴惊讶的看着冲进车场的队员。没等他把嘴闭上,就被奔跑中的队员平端着枪打成了筛子。
我开着车向弹药库直奔而去,三三两两已经吃完饭走出食堂的土耳其士兵,惊诧的看着在他们面前一掠而过的吉普车。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22:06 | 显示全部楼层
远远的,弹药库的哨兵拼命的向我们打手势,示意我把车停在黄色停车线以外。“傻蛋!”我嘲笑的骂了一句,踩下刹车。吉普车轮胎发着“吱吱”的尖叫声,前轮压着黄线停下来。司马悄无声息的跳出了车后门。
哨兵看了一眼车牌照,骂骂咧咧的走过来:“你们宪兵连的了不起!不知道这里严禁烟火,是不是想引爆弹药库?”我低头不语,左手悄悄的抽出56军刺改战斗刀顶在车门的帆布上。
“他妈的!低着头干什么?不神气了?”哨兵见我低头不语更加的盛气凌人,大背着枪走到车门边探头观望。
“呀!”哨兵看见我不怀好意的面容,惊慌的喊了一声伸手想去摸枪。晚了!我右手掐住他的脖子手指一较劲捏碎了他的喉咙,左手的56军刺改战斗刀刺穿帆布捅进了他的心脏。鲜血顺着“十”字型的血槽喷涌而去,哨兵喉咙里发出“呜呜”的闷哼声吐出一口气,死了!我右手一使劲把哨兵的半截身子拖进车窗,开车向发现苗头不对正向我瞄准的另一名哨兵撞去。跳下车的司马先一步开枪撂倒了哨兵,但哨兵临死前还是挣扎着扣动了扳机。
“嗒嗒嗒嗒!”清脆的枪声震耳欲聋,营区上空立刻响起刺耳的警报声。猛踩一脚急刹车,我跳下车端枪打倒正在端着望远镜向我们这里看的塔楼哨兵,大喊道:“五号,开车撞开弹药库大门,安装炸药,其余人掩护!”
这时整个营区里乱成一团,到处都是“集合!集合!”的口令声和军官询问情况的问话声。一群群士兵跌跌撞撞的跑出食堂,奔向宿舍取武器,利索的驾驶员已经边整理着装备边向车场跑去,准备预热车辆。
“咣!”的一声巨响,吉普车被弹药库结实的橡木门弹了回来,撞破的水箱“哧哧”的喷着蒸汽。
“妈的!”钱东海吐掉被方向盘磕掉的牙齿,大吼一声猛踩油门再次驾车向大门撞去。“当!”的一声,弹药库的橡木大门被撞倒了,钱东海跳下车摇晃着被撞得昏沉沉的脑袋,抱着C-4炸药冲进弹药库。
巨大的撞击声,吸引了没头苍蝇一样乱撞的土耳其士兵。他们大叫着:“弹药库被袭!弹药库被袭!”拉开散兵线向我们包抄过来!
我们隐蔽在弹药库门前的机枪巢里,据枪瞄准渐渐逼进的土耳其哨兵。密集的子弹带着“日日!”怪叫声,从我们头上不断的掠过。弹道打得很高,身后满仓的弹药掩护了我们,看来土耳其士兵还不想和我们同归于尽。
距离我们还有四百米的距离,土耳其士兵停止了前进匍匐在地上开枪封锁着我们的两翼,防止我们借弹药库的掩护撤退。
“安了四个药包,定时十五分钟!”安好炸药的钱东海身上缠着两条12。7毫米重机枪的弹链,拖着两个长方形的绿色铁皮箱爬到我身边说道:“他们为什么不攻击了,是不是想和我们谈判?”
我抄起机枪巢里的M60E3狠狠的扫了一梭子,打倒了几名企图向我们侧翼迂回的土耳其士兵说道:“有可能会与我们谈判,不过不是现在!现在他们正在调装甲部队准备包围我们,然后会调狙击手瞄准我们的脑袋,确认会在同一时间击毙我们的情况下才会与我们谈判。他们知道袭击军火库的人,绝对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
钱东海向下缩缩头说道:“我靠!狙击手!我宁可被打成筛子也不愿意被毁了容!”
“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现在你跳起来,立刻会被打成筛子!”司马翻着白眼看了一眼钱东海手里拖着箱子说道:“拖的什么东西?让你去按炸药还忘不了中饱私囊!”
“好歹我也是党员,那会做那种龌龊的事情!”钱东海辩解道:“这是给零号和九号搞得狙击步枪。美制的M82A3!”说着把箱子拖到了我的面前。
“靠!小土怎么把枪弹混放,他们的头儿一定是个糊涂蛋!”司马抢过M60E3向我们的侧翼迂回的士兵扫了一梭子,不吱声了。
背靠着沙包,我飞快的把小分解状态的两支M80A3装好,交叉着大背在肩上。探头看去,趴在地上的土耳其士兵不停的向身后看,他们与我们一样都在等装甲车辆的出现。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不由开始暗暗担心,难道王官宾他们失手了?
轰鸣声中,五辆武士步兵战车伴随四辆M60A3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的心猛的沉了下去,王官宾他们失手了!土耳其士兵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声,性急的已经跪起来准备靠坦克的掩护向我们推进。
坦克和装甲车越过步兵的阵线飞快的向我们开来,土耳其士兵生气勃勃的跟在后面“嗷嗷!”怪叫着要我们投降。
队员们和我交流了一下眼神,在他们眼里我没有看到一丝畏惧和恐慌,只有腾腾的杀气和必死的决心!
坦克距离我们还有三百米,我向队员们说道:“弟兄们!……”
“轰!轰!”接连不断的爆炸声打断了我的话。刚才还在疯狂推进的坦克和装甲车现在变成了一团团火球,乘员们跳出座舱拖着浑身的火焰,惨叫着向后跑去。紧跟在坦克后面的步兵被爆炸的气浪推倒一片,连滚带爬的向后退去。
“妈的!这三个家伙装了多少炸药?”司马笑容满面的说道。
“四号!四号!我是零号,马上向弹药库方向推进,接应我们撤退!”连续的呼叫听不见回答,我的心又提了起来。
“零号!我是二号!四号正在向你方向推进。他们撤出车场的时间有些晚,爆炸的车辆距离他们太近,他们的耳朵可能暂时失聪!听不见你的呼叫!”
“明白!”话音刚落,一辆M60A3冲进我的视野里。突然出现的坦克引起了一阵短促的欢呼,但回应土耳其士兵的是坦克里射出的密集弹雨。促不提防的士兵被成片扫倒,惨叫声哀号声立刻取代了欢呼声。
“把枪端平了打!冲!”我们跳出掩体端着枪扫射着向坦克跑去。不间断的交叉火力像一把铁扫帚一样在土耳其士兵身上扫来扫去。士兵们崩溃了,疯狂的奔跑着找掩护。趁乱我们爬进了坦克,飞快的向营区外跑去。
车场上的所有车辆已经成了一只只燃烧的火炬,清醒过来的士兵无奈的用轻武器向我们射击。密集的弹雨敲打得坦克,像是暴风雨中的铁皮盒子“叮噹”乱响。
突然,天崩地裂般的一声巨响,大地不停的摇晃。气浪卷的坦克剧烈的颠簸,我们在坦克里挤成一团,接着,大雨般的残骸砸在坦克上。从潜望镜里看去营区里被炸平了一半,几乎看不见活人到处都是浓烟烈火。
张杰驾驶着M60A3冲出营区,在大李他们据守的小山包脚下停下来,王官宾转动着炮塔瞄准了营区内的油库开了一炮。炮膛里装的是穿甲弹,只击穿了半地下的油罐并没有引爆,但“哗哗”喷涌的油料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燃烧起来。
“撤!”伴着我的喊声,我们爬出坦克飞快的冲进乔木林跳上车,顺着军用公路急速向位于伊斯坦布尔西北郊的变电控制中心开去。
我要让伊斯坦布尔市区大停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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